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110相见4k
众人相继离开,最终,房间内只剩下了圣吉列斯与基利曼两人。
大天使率先开口。
圣吉列斯微笑着说:“我知道你有话想要对我说,罗伯特,所以,说吧——这样遮遮掩掩,实在不像是你的风格。”
基利曼第一时间并未开口,而是看着他那温和的微笑抿了抿嘴。
我真希望你待会也能保持这样的微笑,圣吉列斯
随后,基利曼用上了自己作为政治家的口才,花了十分钟。他一五一十,明明白白地向圣吉列斯完整地讲述了恸哭者战团的起源、发展与结局。没有丝毫隐瞒,甚至还出示了追根朔源找到的审判庭相关文件。
在这样的叙述里,基利曼得以有幸清晰地看见圣吉列斯脸上的微笑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当他讲完之时,大天使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完全的漠然。随后是沉默——有那么十来分钟左右,他始终一句话未讲,表情平澹,双眼直视。目光却是没有焦点与落点的,仿佛正在凝视某个虚妄的幻象。
“他们现在在哪?”
还真是幸福的烦恼。
福博·利来奥看着眼前的这些文件,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他今天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一直在处理这些文件。有关战团的重建,征兵世界与那艘巨兽级战舰的登记等隐藏在这些繁琐的手续背后的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长达足足十七个小时的仔细查阅与各项事宜办理后,他终于能从这些文件中解脱了。
穿着便服,他推开自己的房门。和所有驻扎在复仇号上的战团一样,恸哭者们也有一个在第二层甲板上的驻地。考虑到他们目前的人数,这个驻地简直空旷到令人难以接受。
不过,人少归人少,应有的设施可是一个不缺。
福博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公民一般慢悠悠地来到了自家战团驻地的饮料机前,他们在四天以前才从纹阵那里搞清楚这个机器的具体用法。
虽说他们自己也觉得作为一名阿斯塔特修士喝饮料有些哪里不对劲,可是,隔壁的钢铁之蛇战团、极限战士与帝国之拳们都对此没什么意见。
尤其是帝国之拳们。他们几乎人人都捧着特制黑咖啡到处走,那种蕴含着苦味的醇香味只要一靠近他们的驻地就闻得到。
本着入乡随俗,和其他战团搞好关系的想法。福博决定从自己做起,战团长以身作则。他在选项面板前沉思了许久也未做出决定。
冰镇碳酸饮料的口感不错,他比较钟爱那种名为可口可乐的饮料。一口气喝下半杯以后的感觉就像是冰镇的熔岩在气管内流动,刺激的感觉是十分不错的。
最终,他选择了一杯冰镇可口可乐。福博凝视着手中的玻璃杯,一种诡异的荒谬之感令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算什么?
是啊,这算什么呢?
缓缓来到舷窗前,福博心不在焉地沉思着。那可乐他一口未喝,只是看着窗外的景象不住地思考。他们真的配得上现在这样的待遇吗?
他沉思,因而没有发现走廊那头缓缓走来的人影。他凝视着窗外,所以没有发现那人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一个声音对他说:“福博·利来奥。”
福博浑身一颤,一种难以形容的血脉相连之感传遍全身。这是此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勐地抬起头,发现和阿斯塔特所用的惯常的交流角度只看得到说话之人的布衣。
他呆滞着抬起头,看见一张只存在于油画中的脸。
一张英俊到拥有神性,此刻却悲伤到无以复加的脸。
父亲的脸。
福博的嘴唇开始颤抖,右手将玻璃杯捏得死死的。他没有说话,没有移动,没有任何动作。他的眼神,却无助的像个孩子。
“是的,是我,福博。”圣吉列斯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他回来了?
哪怕已经被人告知过这件事,巨大的冲击感还是让福博无法说出任何话。这个久经战阵的阿斯塔特双眼盈满了眼泪,他站在舷窗前,眼神飘忽而不定,身体紧绷且小幅度的颤抖。
圣吉列斯眼神哀切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这素未谋面的子嗣正在哀悼。
洁白的双翼缓缓扬起,澹澹的白色光辉在走廊内开始闪烁。圣吉列斯并未说些什么,他只是开始轻声歌唱。歌声婉转而悲伤,源自巴尔的古老摇篮曲就这样在恸哭者们的驻地中缓缓流淌起来。
他们没有听过这首歌,有的在自己的房间内甚至听不见它。但他们却在这一刻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自己正在做的事,并打开了房门。
那是源自基因深处的呼唤,超越了一切理性的东西。它天生就存在并根植于他们每个人的心底,且永远不会消逝。不管承认与否,恸哭者们都知道,他们是圣吉列斯之子。
所以他们开始无师自通般的自行领会那陌生的语言,开始明白那首歌的每一个细节。他们从房间内走出,一步步地来到圣吉列斯身后——他们不说话,只是沉默。但他们明白,有人正在对他们逝去的兄弟致以自己的哀思。
这就已经足够。
何慎言抬起手,取消了纹阵对恸哭者驻地的监控。至少在今晚,他不想被动接受到任何有关他们的资讯。
况且,他也不是无事可做。
安格朗若有所思地坐在他桌前,正双手抱胸凝视着面前的光幕。上面的讯息正以高速滚动着,原体级别的阅读速度已经超出了一般人能理解的范畴。
几分钟后,他停下阅读,摇了摇头:“这些世界都不符合我的标准。”
“那你还真挑剔啊,我的朋友——这些世界你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