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我会好好的待他的,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弟弟一样。”陈筠竹诚恳的说:“不管怎么样,他都无过,相反,现在失去母亲,对他来说也是很残忍的,所以我不会把我的情绪发泄到
他身上。”
“谢谢你。”严代荷感激的说:“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如果不太重要的,我可以说。”
“七杀都这样了,难道你还要维护他吗?”陈筠竹不解:“他真值得你这样?”
“不是要我维护他。”严代荷摇摇头道:“而是你们不了解七杀这个人,他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有些事情我不说,其实对你也是一种保护。”
“我了解。”陈筠竹点点头。
“那你把你能说的,都说出来吧。”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煜道。
“我只说给筠竹一个人听。”严代荷看都不看林煜一眼。
“当然可以。”林煜站起身来,他径直走了出去,其实他也觉得,这个女人是可怜人,她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完然后再一脚踹开了的可怜人罢了。
走到了看守所的大门口,林煜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今天的天气很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警察走了过来,他递上了一张贴子道:“林先生,这是有人送给你的。”
“谢谢。”林煜接过了那张帖子,他露出一抹冷笑:“七杀果然还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打开了帖子一看,果然是七杀的字。字很简单,只有数寥寥数个,大致的意思就是说要请林煜在某个地方一叙。
林煜不觉得七杀是约他去谈判的,以他对七杀的了解,约他去威胁一番还是有可能的,不过这点林煜无所谓,因为张文远打不过他。
好不容易,陈筠竹从监狱里走了出来,然后和林煜一起上了她的房车。
“怎么样?”林煜问道。
“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陈筠竹摇摇头道:“七杀是个很谨慎的人,即使是他的亲姨,他也不会透露太多东西。”
“他约我今天晚上见面。”林煜道。
“干什么?”陈筠竹吃了一惊道:“难道又是一场鸿门宴吗?”
“我觉得不是。”林煜道:“但是七杀这个人,是不会和我们谈判的,他约我过去,应该是想从气势上压倒我一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陈筠竹道:“难道你就这样去?”
“这是我跟他的一些私人恩怨吧。”林煜笑了笑道:“现在他对陈氏,完全失去了掌控能力,而我在这里面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所以我觉得他有理由恨我,等我晚上去看看吧,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行,有什么情况的话,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需要雪狼一起吗?”陈筠竹道。
“不需要。”林煜摇摇头道:“不确定他在干什么,不过就算是有什么问题,我也能应付。”
“行……”陈筠竹点点头。
“前面放我下来一下吧。”林煜突然看到了重建中的杏林堂。
汽车恰好是从这个地方经过的,他想下去看看苏子叶。
“好。”陈筠竹让司机停了车,林煜和她挥挥手,然后向杏林堂跑去。
杏林堂已经在重建了,只是之前烧毁的东西还没有清理完毕,地基还没有完全扎好,现在的点又是下班时间,工地上已经没有人了,上面摆着一些材料,只有一辆挖掘机在边上停着。
林煜走到了杏林堂的旧地,只是看着这个地方的残骸断臂,他不免有些感叹,看到这个地方依稀还能想到以前的样子,只是现在已经繁华落尽,物是人非了。
杏林堂的对面,本来是川奈一叶的合一门,不过川奈一叶切腹自尽以后,他女儿便带着他回到了东洋,现在这个地方的门面还没有来得及重新租出去,所以四周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天色有些晚了,工人们早已经全部下班了,但是现在还有一条纤柔的身影游走在废墟之间,正是苏子叶的身影。
在残阳的照射下,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也有些凄凉。
林煜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怜惜,让他有种不顾一切去保护这个女人的冲动。
苏子叶在废墟间四处翻着,偶然从废墟里翻出一串风铃,她小心翼翼的把这串风铃从灰烬里扒出来,然后弹去上面的浮尘。
风铃虽然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泽,但是隐约还能看出来它以前的颜色,这是一串紫色的风铃,是以前挂在杏林堂招牌前方的。
据爷爷说,这风铃有助运的功能,挂在门口,八方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