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是不会对着镜子问答的。

而且，每次林惜儿这么做的时候，他都可以感觉得到林惜儿的那种恨意，尤其是这几年，云欣华连连出事之后，林惜儿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多。

“镜子？”无霜悄悄问蓝眼：“你可知道些什么吗？”

蓝眼的回答在她的脑海中清楚的浮现：“镜子肯定是关系物，但我也只有一点头绪，无法把所有的事都串连起来。”

“想到什么就马上告诉我。”无霜道。

蓝眼不敢怠慢：“主人，您放心，夫人的事我不敢大意的。”顿了顿，它又道：“我是记得夫人气息的，若是她还在，只要露出一点点，我就能捕捉到。”

它和夫人在绿野里，也曾相处了不少的时光。

呃，说真的，它也算是夫人和老主人的……大媒人吧。

楚老让把百里城抬上了担架，挪到旁边休息，然后松开了对林惜儿的制锢：“现在，你可有什么说的？”

林惜儿嘴唇都咬破了，若不是她不能动，肯定是要扑到百里城身上咬下几块肉来的。见楚老问她，她到也光棍，长长的吁一了口气：“说穿了也好，我也不必再继续装下去了。没错，他说的，大半都是真的，云清现在确实是在我身上，不过……”

她呵呵的笑了起来，强力撑着身子抬起头，看向了无霜：“不过，你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刚刚你们已经搜过了，找不到她吧，世上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我若死了，她也得随着我死。你让我痛苦，她也会随着我一起痛苦的！哈哈……她就是我的护身符！”

现在说破了，她有持无恐。

无霜笑了笑：“看来，你是横了心，要与我对抗到底了。”

林惜儿冷笑：“你想要得到些东西，必定要做出些牺牲才行。不然你认为，世上的好事都只会归你一人吗？”

“你想要什么？”无霜问。

这话，让林惜儿更有了底气：“我需要想想。”她指了指自己脸，颐指气使了起来：“现在，帮我恢复先！要不然，我们没得谈！”

可惜，回答她的，是无霜踩在她脸上一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