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些人都匍匐在他脚下的。
厉王阴恻恻地眼眸扫射着场上几个所谓的兄弟们。
连烜抬眸一瞟,把他阴毒的眼神看在眼里。
“……五哥不服气?”
他冷冷地直接指明。
武轩帝转头看去,厉王那张阴沉的脸没来得及转换。
“既然是比赛,就得做好有输有赢的心里准备,老五,你那是什么表情,输不起就不要开这个口。”
他沉声训斥。
这个厉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肚量都没有,一个狩猎比赛也看得那么重。
厉王脸色微变,勉强支起了笑脸。
“父皇,您别误会,兄弟们获得第一,我也是替他们高兴的。”
武轩帝虽然不信他的鬼话,可面上也没有继续再纠缠了。
天色渐黑,他们该启程返回行宫了,今晚行宫设宴,所有的猎物都是今晚的食材。
随行的官员女眷加起来都吃不完那么多猎物,剩下的自然归随行护驾的禁卫军们享用。
所有,武轩帝先让禁卫军把猎物全部送回行宫。
一群人随后也跟着回了北陵行宫。
“县主,您今天胆子也太大了。”
回到住所里,乌兰花帮着薛小苒拆下发髻上的首饰。
稍晚要去参加晚宴,女眷们都得重新梳洗打扮过。
薛小苒笑笑,“我怎么胆大了?”
“那可是皇上呀,您就这么拎着一条蛇过去了。”乌兰花跟着过去的时候,背后的汗珠都浸湿了衣裳。
“那又怎么,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普通人,你看,他也会老去,也会生病,也没有三头六臂,所以,没啥好怕的。”
薛小苒自己把头发梳顺。
“可,可是,他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呀。”乌兰花也说不好该如何描述,但潜意识里就觉着那是最最金贵的人物。
皇权社会,皇室高人一等的观念深入人心,薛小苒也不觉着奇怪。
“再尊贵,对我而言,他也只是连烜的父亲。”
如果不是因为连烜的关系,武轩帝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
乌兰花吐吐舌头,有时候她真的不大能理解县主的意思。
但并不会妨碍她对县主的崇敬钦佩之心。
婆子们抬来了热水,薛小苒洗了头和澡,换了身茜红色缂金丝云锦缎宫裙。
然后,梳了坠马髻,簪上了白玉嵌红珊瑚珠子步摇,腰身挂着叮叮咚咚的佩饰,身姿笔直,压着后脚跟出了房门。
永嘉郡主也装扮好了,她换了身妃红色大朵簇锦团花芍药纹宫裙,簪上整套的点翠头饰,贵气逼人的同时也明艳照人。
“我们这一身是不是太抢眼了些。”薛小苒失笑。
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红色系列的衣裙,站在一起仿佛两朵红云似的。
“没事,晚宴的灯光强,就得穿着明艳些,才压得住阵势。”赵永嘉抹着口脂的红唇扬起自信的笑容。
薛小苒抿嘴轻笑。
两朵红云就朝宴会所在的场所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