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通狠狠地将柯浩然,段飞,杨仕奇几个年轻人骂了一顿,半个小时后才终于停下来,喝了口茶润嗓子。
段飞他们那里不知道他的性情,只能厚着脸皮听着他说完,见他拿起茶喝了一口,以为他还要继续,所以段飞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等着老爷子的下一场一对多批斗。
“我说完了,你们几个臭小子想想怎么解决吧。”周博通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又看向了常安的父母和常云云,脸上神情缓和了很多。
常云云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怯怯地看着他,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吓得站在父母背后一动不动的。
“老哥哥,老嫂子,抱歉,刚才不是针对你们,别放在心上,常安的事情如果只是个误会,法律肯定会还他一个清白的。
如果常安真的涉嫌贩卖假药并且致人死亡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国法无情,该怎样就是怎样,你们二位也多多谅解。”
常安的父亲点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愠怒和畏惧,反而有些感慨道:“唉……要是所有当官的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周博通一怔,没想到常安的父母竟然是这样的反应,过了一会两个老人才哈哈大笑起来。
“我虽然只是给工地里那些小伙子打打下手做做饭的,但是很多道理我也懂,法律是一定要遵守的,要是那个兔崽子真的犯了事,老警官你就抓他,往狠了判,我绝对不说什么。”
常安的父亲腿脚有问题,平时也做不了强度太大的工作,一般都是给工地里一个施工队的人做饭。
周博通挪了挪位置,做到常安的父亲身边,抓着他的手道:“哎呀,老哥哥,您可真的是深明大义,你们能理解我就放心了。”
“段老板,您再跟周老警官解释一下,我听听老兄弟的说法,看看我家这兔崽子犯的事究竟有多大。”常安的父亲和周博通握着手,看向段飞问道。
段飞连周博通也看向了他,知道两位老人都已经没话要说了,这才开口道:“事情确实有事情,但是没有老爷子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他将自己与常安之间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除了一些不该说的,比如常安进去了之后段飞一定会把他捞出来之类的话语,其他该说的,段飞全都说了出来,甚至包括了利润分配和药品价格的事情。
“我说呢,家里怎么这两个月的收入都顶上以前两年了,原来段老板竟然还是对我家这个小兔崽子生出了一些爱才之心,不过我还真想不清楚,您欣赏他什么,竟然变着法儿地要帮他解决经济问题。”
常安的父亲看的很透彻,一听到段飞说利润是六四开,段飞做老板的还是占小头的时候,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老板赚的比工仔还少,对于这个商人来说,是很不合理的至少对于一命正常商人来说是不合理的。
可段飞就是这么做了,因为他根本不是一个按照正常套路出牌的人,他不是普通的商人,所以表现的也不普通。
能够解释这种不合理,而且最容易让人想到的就是伯乐相马。段飞这个伯乐相中的就是常安这匹潜能尚未被挖掘出来的千里马。
段飞知道常安很缺钱,也知道常安不会平白无故受人恩惠,甚至不会接受有利于他自己的非公平交易。
这就是为什么段飞选择六四开再加一个条件的原因,他要让常安感觉他们之间的交易公平。
所以当时他说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常安因为这件事被抓进局子里去了,口供要说与维茵制药无关,由他自己被这个黑锅。
虽然他没有要求段飞一定要把他捞出来,可是段飞心里确实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如果常安进去了,他一定要想办法把常安捞出来。
常安不想占别人便宜,可是段飞却并不吝惜自己的钱财,他虽然对敌人却是狠辣无比,但是对身边的朋友却很慷慨,很宽松。
“周老,我敢保证,从常安手里提前卖出去的抗病毒药物里,没有造成任何死亡病例,这点我完全可以保证。”
段飞每次常安拿药的时候都会问一遍,有没有特殊情况发生,常安没有说,他就.相信暂时还没有。
“那这段时间K市失踪了那么多人,都去哪了?”周博通没好气问道,他真的已经把人口失踪安案也强行摁在了段飞头上
段飞一听他说的是这件事情,心里安定了不少,回答道:“这件事情我也知道也些,如果没有意外,过几天我就能把他们全部带回来,并且给他们治好身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