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颜如玉点了点头,“我出身于一个普通工薪家庭。前两年父母因为意外都离世了,之后我一直跟我叔叔住在一起。但是在一个多月前,我叔叔也离家出走了。我只好一个人来到萧山打拼了。幸好一来到萧山就获得了孝聪的帮助,对此我一直十分感激。”
没想到颜如玉的身世这么可怜,陈孝聪立马就信了,一脸伤心地看着颜如玉,就差哭了。
有一个事实摆在眼前,那就是,上菜员其实就是段飞,但是陈林虎和陈孝聪根本没发现。而颜如玉肯定是发现了,因为她听到了段飞的心声。在心里,段飞老早把陈林虎和陈孝聪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连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了,十分有“礼貌”。
当然,之前被陈林虎调戏也是段飞原原本本地看在眼里,段飞十分不爽,恨不得立马现在一刀砍了陈林虎。
但是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这么冲动杀人呢。现在就是想找个机会单独跟颜如玉在一块儿说说话,看她这样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同时被两个男人调戏,段飞是绝对不允许的,他心里早就气得跳脚了。
“段飞这小子解决得怎么样了?这第一笔生意也做成了,想必肯定给他增加了很大的信心吧。他选择在这里开船运公司,难道不知道之前在萧山发生的事?那个林图我也是认识的,之前跟他打过交道,为人前期还好,后期就突然变得阴阳怪气的,跟个老娘们儿似的,吃饭的时候还翘着兰花指,真是恶心死我。但是恶心归恶心,突然死了也是奇事一桩,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杀了他呢。也不知道这段飞狗杂种是真傻还是假傻,最好是真傻,让他在这里吃点苦头,打压他的自信心,日后我们也收拾他!”陈林虎一边啃着五香猪蹄,视线一边还往这儿飘。
“诶诶诶,小心,等一下上西湖醋鲤,烫得很呢。”段飞一面叫着,一面把一盘子的西湖醋鲤给端到陈林虎面前,一面还故意将盘子轻泄,滚烫的肉汁低落在陈林虎的手背上。
“啊”一声尖叫,陈林虎痛得大叫不说,还跳了起来,死命对自己的手背吹着气。
“我看你他妈是故意的吧!”陈林虎一巴掌扇了上去,但是被段飞躲开了,“你他妈还敢躲?做错了事情还敢躲?把你们经理给我叫过来,让他给我好好评评理!”
颜如玉见状,立刻从座位上起身,跳到陈林虎面前拦住他,“陈叔叔,我看这小伙子也不是故意的,之前也提醒了我们,可能是因为太烫了所以一时滑了手吧。而且这小伙子手上已经全是疤了,看上去也是打了很多年工的样子,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就放他一马吧?”
本来陈林虎是真的很生气的,因为平白无故就被人给烫了,而且还是在自己的侄子和一个美丽的女人面前,再怎样的风度瞬间就没了。手背上是火辣辣的疼,陈林虎座在椅子上,简直坐如针毡。
“服务员,请问你有烫伤药膏吗?我看陈叔叔真的被你烫得不轻啊。”
颜如玉楚楚可怜地看着段飞,这种表情的颜如玉段飞何时见过?心里的一坛醋简直直接被推翻,空气里弥漫着阵阵酸味。也不知道是西湖醋鲤的味道呢,还是段飞心里的味道不小心散发出来了呢。
“有的,我去问经理拿,先生,真是对不住了。这盘子太重太滑,我一不小心没握紧,真是我的罪过。我赚的不多,不知道一个月的工资够不够赔您的医药费。”段飞低下头,老老实实地站在陈林虎面前,心里又是直接笑开了花,而且还问候了陈林虎的祖宗十八代。
“我去你老母的陈林虎,老子恨不得把你的整只手都烫穿!敢调戏老子的女人,你还真是不要命了!”段飞心里骂道。
可惜表面上还是装得恭恭敬敬的。
陈林虎就像看猴子一样看着段飞,“抬起头来,让老子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敢烫我?”
被陈林虎的一只手用力抬起下巴的段飞,眼神始终往下下面。经过易容后的段飞模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陈林虎根本没认出来,只当段飞是个没经验的小服务员。
“有本事烫我没本事看我?有种你看盯着我的眼睛!”陈林虎现在怒发冲冠,恨不得在这里直接做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服务员。
段飞缓缓抬起头,露出极其不屑的眼睛。
“恩?”陈林虎放下了段飞的下巴,“你他妈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眼神挺犀利是吧?完全没有做错事的意思?认为你很了不起,你干了件好事?我应该被你烫?哈哈哈哈,我陈林虎纵横华夏这么多年,你,小子,我还是第二次见!这么嚣张的眼神,在外人眼里还以为是我做错了似的。可实际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