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少说凌丰霄也进了归墟境界，捏死段飞跟捏死一只小蚂蚁似的，段飞怎么可能杀了他呢。

“你……你帮过我，我不能杀你。”段飞摇了摇头，他本来就不想啥凌丰霄，因为事情起得太矛盾，所以他暂时还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对了，陈美嘉在你这儿吧，杀了吗？”

凌丰霄派人把陈美嘉带出来，陈美嘉一看到段飞就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抱在他身上，就块口香糖，扯都扯不下来。

“大哥哥，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这老头，这老头要杀我……”陈美嘉见到段飞后过于激动，看着站在一旁面露苦色的凌丰霄，陈美嘉毫不客气地指出他要杀自己这件事。

“没想到他就是当年杀害持有上古宝器六户人家的罪魁祸首，他现在连我都想杀，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是岳灵珊啊！”陈美嘉大叫道，“他要杀我也太没理由了，幸好我反抗得及时，不然我就死了！大哥哥，你要为我报仇！”

凌丰霄无言地站在原地，岳灵珊？什么，她居然是岳灵珊？她不是自己的小师妹林菲吗？不过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小师妹林菲的话，那她的性格变化也太大了，而且她也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他甚至想过她是不是失忆了，就是没想过还能这样？

岳灵珊，披着林菲的脸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是岳灵珊！”凌丰霄临死前想弄清楚这件事。

段飞就开始回忆了：“我上华山玉竹峰，在玉竹峰洞里面遇到了一件白骨，白骨临死前在洞内石壁上写了一些东西，具体的我也忘了，总之让我们摸清了一些线索。再加上上官云给我的光琉璃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我就用光琉璃将这具白骨复生，但是她复生之后什么记忆也没有。整好岳灵珊那时要被逼跟林平订婚，在征得岳灵珊的同意之后，我将二人的脸皮呼唤，你的小师妹林菲现在在华山当假岳灵珊，而真正的岳灵珊则是跟在我们身边，成为陈美嘉。”

段飞顿了顿继续说道：“一开始我只是怀疑，当我第一次带陈美嘉回来的时候，你看见陈美嘉是惊异的，甚至有些害怕，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就是石洞女人的师兄，而林菲这个名字也是我们到了萧山林家的时候才知道的，林菲是林图的亲妹妹。怀疑和推测加起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不过也怪你太心急，前几天，还没确定上官云死了就离开了，这才让上官云有机会告诉我们，你就是当年杀害他老爸的凶手。”

“我的小师妹，在华山……”凌丰霄绝望地跪在地上，“在我临死前，我能不能去华山看看她？”

“当然可以，但是我不会杀你。”段飞看着凌丰霄，“你给了我龙阳玄功，又给了我老婆玄寒气经，算我段飞半个恩人，试问我怎么能够杀我的恩人呢？但是答应别人的事又不得不做，我才是最矛盾的那个人。”

凌丰霄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在看完小师妹之后我就会自行了断。”

这个解决方法听起来最妥善，既不用段飞动手，也不会违背自己许下的承诺。

“但是，下命令的是我老爸，你最多只是个帮凶，为什么要你承担一切呢？”玉如烟痛苦地低下了头，“我已经失去了爸爸，现在连你也要走了，整个绝尘山庄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还能依靠谁？”

“庄主，不管是谁下的命令，他们六户人家的确是死在我和小师妹的手里，我们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是该有个了断了。将来我走了，段飞就是你的依靠。”凌丰霄看着段飞，拉着玉如烟的手放在段飞手里，“段飞，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会帮我好好照顾庄主对不对？”

这双手……段飞似乎似曾相识。但是现在怎么是想这个的时候呢？

“啊……”段飞潜意识地叫了一声，“我……照顾玉庄主，有这个能力吗……”

“什么能力不能力的，只要有心，什么事情做不成？玉庄主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我还担心日后你欺负她呢，真是白白便宜你了。本来我跟玉庄主商量，以后能不能再靠你让绝尘山庄重新站在华夏的顶端，看来，以后没了我这个老顽固，你们可以自由发展了。”

凌丰霄说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接下来他估计就去上华山去找他的小师妹林菲，之后就彻底消失了吧。

这个消息对玉如烟来说简直五雷轰顶，为什么事情要发展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要出现一个上官云，如果没了上官云，凌丰霄是不是就不用死了？玉如烟跌跌撞撞地回了屋，变成了颜如玉，在段飞抵达酒店之前到了上官云的屋子。

上官云还在浅睡着，熟悉的气息逼近，他仍然没有睁眼。因为一开始就看穿了她的动作，他连躲都没有躲。

一双手紧紧按住了自己的脖子，一瞬间，呼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