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本来还没在意,可是当他发现老伯是冲云诗彤去的时候,肚子里的火“腾”得一下就上来了,咬着牙根,狠狠地盯着他。
老伯先是跟其他人说了几句什么,别人都点点头,然后走了,随后老伯一个人站到云诗彤面前,微笑地说着什么。起初云诗彤还礼貌地冲他点头微笑,可当那老东西的手放到她的手背上时,云诗彤的笑容僵住了。
段飞站起身,朝他们走了过去。
“云总,你虽然在上海可以呼风唤雨,可我独家在东南六省那也是响当当地,跟我一起,总不至于埋没了你!”老东西不是别人,正是东南六省经济地位可以说独树一帜的独家掌门独春风。
“独先生,请你自重!”云诗彤见识过的人都是上流人士,那些人各有各的脾气,不过好歹也都要脸,这个独春风类型的她还真没见过,没想还没说几句话,就要动手动脚。
“哈哈哈,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自重,反正全国的人都没有我重!”独春风笑得很大声,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来。
他的脏手刚要落到云诗彤那凝如白脂的胳膊上,就被一只铁钳给咬住了,独春风回头见是段飞,怒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你妹的,都老得没有鸟了,还跑出来放骚,小心老子把你的根都给挖出来!”段飞也爆了粗,毫不客气地骂道:“想死来找我,老子成全你!”
段飞不知道独春风的大名,云诗彤却是听说过,她忙上前按住段飞的胳膊:“别伤了他!”
“为什么?”段飞白她一眼:“象这种货色,我还想当中扒了他的裤子呢!”
独家在东南六省地位显赫,独春风在商业上的头脑和策略功不可没,所有人都因为忌惮他这一点,所以对他好色的毛病也忍气吞声。在东南几省聚会的时候,大家很少把自己的老婆带过来,大部分都是小秘啊小情情啊什么的,免得被独春风看到,再给自己戴一顶帽子。
所以独春风在所有的聚会当中都是飞扬跋扈,基本上没有遇到过对手。他到上海也是应了杨浦的邀请,希望能投资一个集团公司过来,没想到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竟然被一个小子给擒住了。
尽管云诗彤说不要伤他,段飞的手却没有放松分毫,对着独春风道:“我问你,要么向我老婆道歉,要么我就把废了你!”
独春风的脸色非常难看,呵斥道:“小子,你要是不放松,小心我要你好看!”
“我的鸟就是掏出来也比你好看!”段飞说着,手下更加用力,独春风顿时疼的大叫,额头上都疼出了汗珠:“杨市长!杨市长!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云诗彤又拍了拍段飞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动手,可段飞根本就不听,尤其他说了杨浦,现在段飞对杨浦正一肚子地看不惯呢!只听“咯吱”一声,独春风杀猪一样哭叫了起来:“啊!”
光听声音,大家还以为要了他的命,等了下才知道只是扭断了一条胳膊。段飞面带微笑,对独春风道:“这是你的第一条胳膊,如果不向我老婆道歉,那就还有第二条胳膊,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第三条胳膊!”吓得独春风连连求饶:“道歉,我道歉!”
“这就好了,说吧!”段飞轻描淡写。
独春风哭着:“可是,我不认识你老婆呀!”
段飞一只手搂过云诗彤:“不认识?你刚才不是还打她主意吗?”
原来,这竟然是云诗彤的老公!在人家老公面前调戏她,也确实是他该死!独春风苦着脸摆出一副笑容:“云总,很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对你动心思!”
云诗彤微微摇头:“没关系!”
她的态度始终不卑不亢,除了刚才被那老家伙抓住手吓了一跳外,其他时候表现得都非常淡定。见老婆没有责怪的意思,段飞这才松了手,对独春风道:“都那么大年纪了,收敛下吧,你家里不养老婆的么?”
说完这句,他恬不知耻地朝自己老婆笑了笑,丝毫不认为自己的人品有问题。
经过了这场风波,场上对云诗彤的关注,扩到了对他们两个人的攀附,就连段飞都被人围在中间,听了很多很多的恭维话。
这些情景,都落在了站在角落中的杨浦眼中,其中的愤恨与歹毒,让人有些害怕。独春风是他请来的,而且在胳膊断了之前,他已经说出了杨浦的名字,没想到段飞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这个动作,被杨浦认为是段飞向自己示威的信号,看来以后,两人也没有必要再看彼此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