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段飞还想挤兑她来着,见白静那么认真地误会了,他也只好当成柔情的王子,没有继续发坏。两人吃完饭,又开车回到公司,一进楼下会客厅的门,段飞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喂,这怎么回事?”
几个保安早就准备好了,闻讯马上冲过来:“哇,有人晕倒了!”
段飞装模作样地瞟了他一眼:“快送医院啊,难道要让他死在我们公司里吗?查查他是谁,这么不会死呢!”
保安们七手八脚地把细瘦抬了出去。话说他是用了缩骨功才变这么小的,鬼面那一脚踹得他回不来,加上呼吸微弱,奄奄一息,整个人蜷缩得象个虫子。抬他的时候大家心里还直嘀咕:这货还挺沉重!
段飞倒也没有说其他的,召集人过来继续检验,有了上午的冷清做铺垫,下午就热闹多了,段飞看到安姨和安洛娘俩再次出现在门口,当即让排队的员工们解散:“都回去吧,试验到此为止,大家继续工作!”
搞了半天,段总竟然是为了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大家议论纷纷,段飞当然也都听到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谣言啊!难道在自己手下的那帮人眼中,他段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么?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安姨坐到了段飞对面:“你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吧?”
段飞一脸茫然:“安姨你说什么?我可一点都听不懂!”
“姐夫你装什么呢?上午还跟我说正在寻找雪狐戒的主人,妈妈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也算是支持你工作吧?”安洛道:“说起来妈妈也不是外人,不如姐夫你把戒指拿出来给妈妈戴戴看,她虽然年纪大,可手很小,我相信她能戴下去的!不过呢,姐夫你可不要再拿假的来糊弄我了,亏我那么信任你!”
段飞不由苦笑,看这话说的,好像他有多么不堪一样!说实话安洛上午试的确实是真的雪狐戒,鬼面拿走的那个才是假的,他段飞再多么虚怀若谷,也不可能把那么珍贵的东西放到抽屉里,这该是每个人都能想到的。可惜鬼面求成心切,想到戒指连正常人的思维都没有了,看来他也并不象想像的那么强大。
把雪狐戒捏在手中,段飞对着安姨,脸上的笑带着讽刺:“其实这个戒指没什么,安姨照顾诗彤那么多年,就是把这戒指送给你都无所谓!只不过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知道安姨的真实身份,你对我这样保密,实在是太见外了!”
安姨的表情当中,总就没有了之前的慈爱和平淡,眉毛有些上挑,眼睛炯炯有神,盯着段飞手中的戒指,似乎想要立刻辨明它的真伪:“段飞,不用我多说,我想你也该知道一些,既然说出来会伤感情,还是不说了!至于彤彤,希望你能明白,我照顾她这么多年,真的是把她当女儿来看待的!”
是吗?对于她的话,段飞不置可否,能够这么多年隐藏在敌人的身边,内心该有多么可怕的力量,如果中间她的思想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那云诗彤随时都会终止在她手中。想到这里,段飞有些后怕,扬起手,作势要把戒指扔给她:“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你手下留情,没有伤害诗彤!”
随着一个漂亮的弧度,雪狐戒已经到了安姨手中,没有再接他的话,安姨马上拿起戒指,认真地套在自己的手指上。要说这戒指非常小,而安姨的手指也很细,转了几下,还真的戴到了无名指上。
见妈妈把戒指戴上,安洛顿时兴奋起来:“哎呀,妈妈戴上了,太好了!姐夫你不如成人之美,送给她吧?”
这姑娘也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段飞瞟她一眼,又望着安姨:“那么,安姨你身上有什么奇特的感觉吗?”
想必安姨也知道戴下戒指并不是目的,她长呼一口气,又把戒指摘了下来:“其实,以我的人脉关心,想要找到有缘人恐怕比你要容易一些!”
段飞笑了起来:“所以,你想带它走?其实就一个破戒指,我还真不在乎什么,不过既然安姨你这么说了,我还就有些舍不得了!既然不是,还回来吧,我还有其他人选呢!”
说完,房间里的气氛骤然紧张了一下,安姨望着戒指,久久不动。她比安洛的阅历广,见识多,自然知道手里的这个,绝对就是真货。如果不是安洛跟在身边,她还真敢动抢了它的念头,只不过段飞的能力深藏不露,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硬拼自然是不行的。
“段飞,你也说了不在乎这个戒指,可它对我真的很有用!”安姨道:“不然这样,你送给我,我再返还你一件东西,怎么样?”
段飞望着她,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他越笑越过分,最后甚至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好吧,安姨你说说,要送我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