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凡和孙老坐而论道，听孙老说些家里的往事，说起先祖孙思邈医书几多失传，倒像是野史逸闻。

孙灵儿忍不住道：“这外边的竹林是有阵法的，你是怎么走进来的。”

李若凡笑道：“阵法？你仙剑奇侠传看多了吧？还是我穿越了？”

孙灵儿不服气道：“你等着，我去拿个朱砂笔过来。”

孙老笑道：“灵儿顽劣，不用理会。倒是如你所说，这几张丹方竟然是可以炼制成品？”

李若凡现在只有一个从地府孟戈那儿拿来的手动版非自动挡八卦炼丹炉，听孙老一说，倒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孙老道：“中医式微，即使是老朽的金陵大药房和京城的仲景大药房也大抵是为小部分人的健康提供一些顾问式的建议。说来也是有趣，真正的豪门贵族啊，反而更相信中医，家里的保健医生多是老中医为主。”

李若凡道：“中医成了小众？不过想想也是，真正的名家因人而异，对症下药，许多药材也不是普通人承担得起的。红楼梦上面写的贾府，老参都是有备货的，许多人只怕不吃不喝一辈子也买不起一支。”

事实上历史上几乎所有的中医圣手都是为历代帝王所重视的，离开了帝王的扶持，不说别的，就像李时珍的本草靠自己根本就写不出来。国家机器一旦真正为了一件事开动起来，效率是惊人的。

徐福借着帮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甚至是举国之力打造大船，船上珠宝金银应有尽有。那些童男童女倒是其次的了。不过徐福应该是忽悠派的祖师爷了，直接远走高飞海外自己做老大了。

孙老笑道：“现在许多珍惜药材在古代哪怕贵也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现在你能开用虎骨的方子吗？换成别的，几乎没有效果，可这样一来，你说中医怎么普及？这些方子上的主要药材我这里还是有的，只是都缺了一味，或许你能让这些重见天日。”

正说话间，孙灵儿拿了纸笔过来，对李若凡道：“让你见识个厉害的！”

李若凡道：“画符？”

孙灵儿得意道：“让你见识个真正的符纸！”

就在这时，虚空之花幻化的北川悠子站在金陵大药房门口，在这个场景里面，北川悠子本来是不会来金陵的，自然也没有中田健。

紫金山也好，塔子街也罢，故事早已不同。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蝴蝶的翅膀，以自身为原点发出的射线加在一起就成为一个圆。就像是庄周的梦里会梦到蝴蝶，蝴蝶的梦里也会梦到庄周，但他们又有各自的梦。

北川悠子是以一个旅行者的身份出现在金陵的，她谎称在紫金山扭伤了腿脚，遇到好心人帮忙推荐金陵大药房这边的手艺好才慕名而来。

药房的大夫帮北川悠子看了一下说这个要孙老才能疗治，话刚说完人就不见了。

北川悠子来到后院看到孙灵儿设置的竹林，心里有些好笑，她听到李若凡和孙老孙灵儿都在里面。可进去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一个雷符直接炸了过来。

原来孙灵儿本来想在李若凡面前显摆的，谁知乌龙球，画了几张都是真的仅仅鬼画符。李若凡看的不耐，问孙灵儿要了纸笔，随手画了一张朝外面扔去，就见晴空忽然一道闪电雷鸣劈了下来。

北川悠子倒是不怕这个，她最怕的是火符，不过还是吓的超前跑了几步，结果想起是要过来看病的，大叫一声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