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崔仁师府中,五姓七望几大世家之人齐聚。
出身清河崔氏崔西亮朗声对众人说道:
“说什么要等百骑司的调查结果?这不就是纯了心的要包庇陆恒那憨子吗?”
“一朝驸马,举着一副仪仗就敢擅杀地方大员!”
“如此事件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次无论如何,我们绝不能让那陆憨子再嚣张下去了!”
崔西亮的话虽然说的好听,在场也有不少人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可现在的情况是,眼看着李二就又要开始拉偏架。
一心要‘包庇’陆恒。
他们又能拿陆恒怎么样呢?
至于说再次去刺杀陆恒,这事不是没人想去干。
可荥阳郑氏的郑仁泰此时还双腿俱断的躺在天牢里。
而他背后的郑家也已经在李二一轮又一轮的清洗之中。
丢掉了不少关键位置。
如今眼看整个荥阳郑氏从五姓七望中除名的那天就已经不远了。
他们这些其余世家,又哪里还有胆子再去豪赌一把呢?
更别说,从现在情况来看。
陆恒那憨子显然就是李二放出来的一根打狗棒。
就是变着法的在激怒他们这几大世家。
这时候,不管是谁先出头,想要去折了这根棍子。
那都是要在李二哪里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崔西亮说完之后,看着满堂寂静无声的众人。
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站起来指着卢承庆的鼻子骂道:
“怎么?这是都趴在郑家身上吃饱喝足了不想动了?”
“你范阳卢氏这次得了几个好位置,是不是家里那几仓库十年春就能挖个酒窖埋起来了?”
卢承庆闻言也是勃然大陆,站起来直接回击道:
“我卢家是得了几个好位置不假,可你清河崔氏难道就没得?”
“那郑仁泰可是你崔西亮的亲妻弟,可怎么没见你在朝里为他说过一句话,现在反倒是出来抱不平了?”
眼看两人之间的争吵就要升级。
作为主人家的崔仁师咳嗽一声,赶紧打断了两人。
眼前的这幅局面,可以说是偶然中的必然。
五姓七望虽然并称,可到底不是铁板一块。
就例如在这次郑家的倒台之中。
剩下的六家,几乎都是极其默契的都在配合李二。
为的不也就是将那些原本把持在郑家手中的权力。
给争抢到自家的手上。
作为一群延绵了几百上千年,历经了多个朝代的世家大族。
也正是这样一盘又一盘的‘腐肉’,才将他们给滋养的如此庞大。
“吵什么吵?这些事情有什么好吵的?”
“郑家能有今日的下场,不也是被陆恒那憨子所害?”
“你们现在不想着如何去针对陆恒憨子。”
“反而自己在这里内讧。”
“传出去丢不丢人?”
崔仁师将两人分开并再次落座后,这才叹了口气对众人说到。
“你们几家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也知晓。”
“那陆恒如今是已然势大,背后又还有着陛下的袒护。”
“现在的确是像个刺猬一样,摸不得也碰不得。”
“不过,这也不是说,咱们真就那陆恒那憨子一点法子都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