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公今日过来到底有何事,您可以直说。”
“我这人不喜欢兜圈子……”
“您想知道什么?”
良久的沉默。
房玄龄似乎下定了决心,最终下定决心说明了来意。
他脸色仍旧苍白:
“年初时,贞观十年春风靡长安,一直到了今天。”
“这短短一年时间里,酒水价格已经从一瓶十贯,暴涨至如今的接近三百贯。”
“刚开始那阵,家中贱内的娘家人曾来问过老夫关于酒水的事情,那时候老夫被他说得心动,也掏出了半数家业投了进去。”
“可如今看来……”
“老夫斗胆问一句,酒水价格暴涨这里头,是否有一些什么问题?”
陆恒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房玄龄竟然要问的是这件事。
更没想到,连当朝宰相都被忽悠入了这个局!
此时,旁边的李明玉在陆恒耳边低声提醒了一句。
“房公家的夫人,出自范阳卢氏。”
她知道陆恒向来对这些事情不甚关心,老牌世家和朝廷新贵之间纠葛颇深,盘根错节,陆恒便更是弄不清了。
果然。
经过提醒,陆恒才恍然地一拍大腿,道:
“原来如此啊!”
“那么房公今日过来,若知道里头有什么别的事情,打算做什么呢?”
房玄龄本来很着急,想赶紧知道内情,但陆恒这么一问,倒是把他给整不会了。
犹豫半晌,他才道:
“若有问题,老夫自然是想将投入的家业赶紧收回来了。”
“不过请驸马放心,规矩我明白,你要是将事情说明,老夫一定不会透露出去的!”
陆恒把脸上输牌贴的条一把扯了下来,随手拿起帕子擦了擦脸。
他盯着房玄龄看了半晌:
“咱们认识这么久,也算熟人了。跟您说明自然是可以的。”
“不过……”
“您能否跟我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您觉得里头有问题的呢?”
“毕竟,据我所知,如今除了长安之外,贞观系列的酒,在江南照样卖得很好,甚至比之前更好了。”
“冬日里嘛,大家都喜欢喝点烈酒暖身子的。”
“不该有问题呀。”
既然陆恒都这么说了,房玄龄也明白,这在大唐爆火的贞观系列酒水,肯定有猫腻!
沉默了许久。
房玄龄叹息道:
“酒水虽然价格仍旧高得吓人,可除了江南那边,长安和洛阳已经没有人再继续高价收购了。”
“老夫总觉得,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