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这个数如何?”
陆恒思考了一下。
不需要程家真的出力去处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斡旋、谈价、打交道,这也不是白干的。
买房子都还得给中介钱呢,难道自己能让老程当免费劳动力?不合适吧!
半晌,他点了点头:
“可以,这个价格我同意了,不需要跟陛下再请示。”
“不过程伯伯,既然如此,您也得再帮我一个小忙。”
程咬金诧异道:
“你说说,能帮的老夫一定帮!”
陆恒摩挲着手边的石桌,笑了:
“您得帮忙替吐蕃人找找出路。”
“要让他们觉得,这酒水啊,攥在手里就是比金子银子铜板更加保值的硬通货。”
“比如……”
“替他们联系联系五姓七望。”
………………
客栈。
被程咬金派人顶着宵禁专门送回来的论钦陵,此时已经被禄东赞接回了房间。
他喝得舌头都大了。
贞观十年春毕竟是这个年代还没有的高度蒸馏酒。
寻常人喝上几杯,都很难顶得住。
更何况今日论钦陵喝了小半瓶!
看着儿子不住地说胡话,甚至还想跟自己称兄道弟,禄东赞脸色都黑了。
他吩咐客栈小二打水来,把湿帕子往论钦陵脸上一丢。
啪的一声。
这小子才算是醒了几分!
“现在认出来我是谁没有?”
禄东赞沉着脸,冷冷道:
“还叫我大哥吗?”
论钦陵吓得酒直接醒了个大半,结结巴巴地解释。
“阿帕,我,我不是……”
“这酒误人得很,劲儿太大了!”
“可我也没有贪杯,主要是今日跟那位卢国公商议价格问题,他又爱喝酒,我要是不多喝点哄他高兴,价格怕是压不下来啊!”
听到儿子压下了价格,禄东赞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他沉声问道:
“今日谈成了没有,谈的条件都是些什么,说给我听听。”
论钦陵赶紧将自己跟程咬金商谈的细节和结果,都一股脑的跟父亲说了。
听完后半晌,禄东赞皱着眉头。
像是有点不满,却又有点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摇着头道:
“果然不出所料,这卢国公是个想赚钱的家伙……”
“除了马匹外,牛羊都已经是翻倍的价格了。”
“什么随心所欲……明明是个奸猾商人!”
论钦陵茫然:
“啊……那咱们要不要跟他们再重新商定一下条件?”
禄东赞再次摇头。
“吐蕃又不是出不起这钱。”
“只是细节方面,或许还得写信给赞普,商议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