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伊迪丝抬起手，在空中虚无的晃了一下，像是回想着什么往事一样。

“左函谁都不愿抛弃，你是知道的，所以把我们也带到了帝都，安置在了关家附近，对我们依然温柔如初，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伊迪丝歪了下脑袋，突然轻笑一声：“你可以继续沉迷你的古怪研究，可左丝呢？”

“那个被她教导的纯白无暇的左丝呢？左函从小到大都努力的和我们说……我们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左丝和她一样，所以她有的，她也都可以有，全都可以有。”伊迪丝指着自己的嘴唇，又落在胸口：“笑容、感情，还有……”

唰——

伊迪丝抬起眼，冷冷的看向空中。

“爱人。”

左磷动了动眼皮，呼吸忽的变得急促。

“没错，那个男人。”伊迪丝弯起眼，突然幸福的笑了起来：“那可是左函自己说的啊！她有的，她也都可以有！所以——你想想，她什么都有了，就差那么一个，被她一句一字教出来的左丝——”

她突然看向左磷，诡异的笑了起来。

“理所当然的也会觉得那个男人，她应该拥有，这不是很正常吗？抱着这样的想法持续了好久好久……”伊迪丝突然低下头，凑近了去看左磷，无辜的眨眨眼：“你说，被自己的亲人拿刀捅进去的那一刻，左函有没有后悔呢？”

“是她活该哦。”

“是她自作自受。”

“她要是从一开始就抛弃我们，就不会这样了。”

“她要是从一开始就不可笑的教导我们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这个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就是教别人自欺欺人，明明注定了就是不一样的，却偏偏要欺骗自己说一样。”

“她懂什么呢？她强行骗人的结果……就是自食其果。”

所以左函没错，也不会错。

……

错的，是他啊。

左磷躺在沙发上，感受着生命力一点一点的从自己身体里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