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安也没有再多问，只盯着眼前脸色沉下来的男人，隐约知道了他还有些未说的事情，比如……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昨天看到的第一幕梦境，那个站在血泊里的小孩。

如果那真的是关辰墨的话，难道是……他杀了人？

咕噜——

“说起来……”简小安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唇，盯着关辰墨：“我似乎从来没问过你，关少和辰墨，哪个才是你真正的样子？”

“……”关辰墨略微收回思绪，转动着眼眸看了她一眼，声音突然就弱了下去：“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怎么不能提？按理说我早就该问了才对吧？这可是你最开始欺骗我的地方！”简小安仰起下巴，一脸理直气壮：“问清楚哪里不对了？”

黏黏糊糊恬不知耻的流氓妖孽。

还是眼前这个冷酷起来双目沉沉气势过人的俊美男人。

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究竟辰墨是他装出来的，还是关少是他装出来的？

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看着不像人格分裂，也不是没有记忆，那为什么会是两个不同的模样？”简小安眯起眼盯着他：“所以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自然都是我了。”关辰墨摆出生气的模样，故意气咻咻道：“明明两个都是我，难道小安还要把两人划分成不同的人吗！”

“别妄想转移话题，没用。”简小安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十分霸气的开口便问：“说，哪个才是本性。”

关辰墨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不吭声。

“三……”简小安张口便开始倒数。

“关！”关辰墨闭了闭眼，像是有些难以承认的拧起眉，有些难堪的启唇：“……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