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彦琛看着约翰,突然说:“她也是我的药!”
约翰有点被噎住的感觉,他突然就觉得没词了,他不知道自己改说什么。
他沉默的看着路彦琛:“好吧,你把我的台词说了,我刚才其实也想说,她也是你的药来着,更何况,这话我之前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姑娘,就是叶一朵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还别说,你们俩都是彼此的药,还真是天生一对,谁也拆不开啊!”
“所以,你别喜欢她了!”路彦琛的话,直白又不客气。
约翰差点吐血:“琛,我觉得,你今晚真的能气死我!”
路彦琛对他的话,也不反驳。
他一边喝酒,一边平静的说:“可能吧,那只能说明,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差,之前,叶一朵只跟我说,我们之前的关系很好,但是,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好法,现在听你说,我明白了,我们之前的确在一起过,我不管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但是,我能重新喜欢上她,她也放不下我,还因为我,患了抑郁症,我说什么,都不会再放下她的,我会跟她重新在一起,约翰,我们是朋友,我只能劝你,不要再喜欢她了,好吗?”
约翰气的差点砸杯子:“琛,你过分!”
约翰深吸了一口气:“你以为喜欢这玩意,是水龙头吗,想关就关,想开就开,如果可以控制的话,我那次干嘛要打电话告诉你,我喜欢上了她,要是能控制的话,我看见你就是她前任的那一刻,我就不喜欢了,你懂我的感受吗?”
路彦琛抱歉的看了他一眼:“你别生气,你的感受,我大概还是懂一些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让你释怀,可是,你真的不能再喜欢她了!不然,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
约翰生气的瞪着路彦琛:“不用你一遍一遍的提醒,我知道你的意思!”
路彦琛看着约翰,沉默了,不言不语了。
约翰闷声喝了几杯酒,他转身看向路彦琛:“说啊,就算是气死我,你也要说啊,这不就是你今晚来找我的目的吗?又不是纯喝酒的,怎么不说话了?”
路彦琛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酒:“我想等你冷静冷静,你不用那么生气,我只是喜欢实话实说!”
约翰这会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生气了:“得了,我服了你了,我就知道,你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永远都是这幅胜券在握的表情,就算是你是我的病人,你也永远都像是我的上级一样,让我……格外的憋屈!”
路彦琛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我们是朋友!”
约翰自嘲的笑了一声:“你还当我是朋友,我谢谢你了,我以为,知道我喜欢叶一朵,你就把我当成情敌了呢!”
路彦琛毫不犹豫的开口:“是朋友,也是情敌!”
约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就不应该跟这个人好好说话。
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这么说,你也梦了叶一朵大半年,她就是你的那个梦中人,不光是她在找你,你也在梦中找她,对吗?”
路彦琛赞同的点点头。
约翰想吐血:“你们还真是……情投意合,不管中间隔了什么,都拆散不了!”
路彦琛继续赞同:“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你能别老是自己肯定自己,好吗?我就是顺嘴一说!”约翰没好气的说。
路彦琛很诚恳的看着他:“可是,你说的都是实话!”
约翰皱眉看了一眼路彦琛:“我发现啊,遇到叶一朵,你真的从死人变活人了!路彦琛,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想夸你一句,你可真行!”
路彦琛看了他一眼:“我一直很行,你现在能告诉我,你跟叶一朵是怎么认识的吗?”
约翰心里虽然憋屈,虽然难受,虽然苦涩!
可是!
路彦琛的问题,他还是要回答。
不然的话,这个人今晚上,肯定要变着法的,把自己折磨疯。
他看着路彦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说:“我跟她认识的时候,应该是她刚来伦敦不久,只不过,我们俩不是在伦敦见面的,她的家人在法国那边,我正好去那边玩,她那段时间,刚好抑郁症最严重,遇见我了,说来也是我们有缘分,在大街上遇见,还住同一家酒店,还经常去酒店的吧台喝酒,然后,见面的次数多了,我们就开始说话,我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把我的名片给了她,因为有些人就算是知道,自己有点心理上的疾病,精神上的问题,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但是,我看出来她的问题了,她跟我也没有共同认识的人,找我算是比较保险的!”
约翰顿了顿,继续说:“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认为,她肯定会来找我,可是,最后她给我打电话了,她知道了,原来我的医院就在伦敦,她才跟我说,她也在伦敦,就来找我了,我帮她开解,治疗,她的病情慢慢好转,到最后,基本上要痊愈了,我们也成了朋友,有时候我下班后,还会约她吃个饭,她的状态,越来越好,然后,就又遇见你了,遇见你之后,她的状态突然一下子变得很差,就算那段你故意躲着她的时间,她很压抑,很难受,我帮她开导,最后,她才好了起来,我今天看她的状态,真的挺不错的,就像是你之前说的,看起来没什么病,说起来,她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病,生活中,其实有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抑郁,这个你应该懂得吧!”
路彦琛淡淡的挑眉,看了一眼约翰:“所以,你是在开解我,让我不要因为她生病的事情,太自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