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王国光如此说着，声音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到底是大领导，无论是生气还是发怒，轻易不外露。

“王省长，我，”万浩鹏紧张极了，不知道如何向王国光提莫向南的事情。

“小家伙，说说吧，怎么一回事？”王国光见吓着万浩鹏了，语气和缓了一下，如此问道。可此时王国光一点也不平静，绕过省里，直接带人走了，这在整个南江很少见，除了是重大事件，可莫向南到底有什么重大事情呢？王国光却是一点也不知情。

“王省长，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莫书记被带走的消息，一点预兆都没有，省里难道也没听到风声吗？”万浩鹏不解地问着王国光。

“我要是知道，还在这里问你吗？确定是中纪委吗？什么时候带走的？为什么省里一点消息都没有？莫向南同志在我的印象之中，是一名自律性很强大，而且认真负责的好同志，至少在宇江的这几年，我没发现莫向南同志有违纪违纪的行为。

小家伙，你要告诉我实话，莫向南同志在北京是不是有我们不知情的事情？或者是他和哪些领导关系比较近？”王国光的提示尽管很艺术，万浩鹏还是懂的，他在问莫向南是不是站错了队。

“王省长，书记一向谨慎，他在北京工作的时候，一直是副职，而且职位并不重要，不存在和谁走得太近的原由。只是，”万浩鹏说到这里怔了一下，他怎么说呢？说莫向南有一个私生女？可是中纪委不会因为私生女的事情，直接事人走吧？

“只是什么？你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你越是收着藏着，越会害了莫向南同志。宇江已经倒下了一名市委书记，我不希望再倒下第二位市委书记，而且还是莫向南同志这样的，除非他真的贪污受贿了，如果真藏得这么深，谁也救不了他。”王国光语气明显提高了几度，到了这一步，万浩鹏不得不说实话了。

“王省长，书记他，他有一个私生女，是他结婚之前就有的，我也是听这个私生女说书记被带走的消息，我现在不知道司徒家族背后站的是哪位领导？能动用中纪委力量，而且绕过省里的，应该不是一般的力量了。

莫书记的女儿因为拒绝了司徒家的公子求婚，包括我岳老头家的钢厂，我也在怀疑是他们联手搞出来的，我还在回宇江的路上，王省长，莫书记的事情，求您了，他真是一位好领导，就算有个私生女也是他年轻时留下来的，而不是现在包养的。”万浩鹏把这个情况还是给王国光汇报。

王国光头大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无所知。

“这么大的事情，莫向南同志事先怎么不向省里汇报情况呢？他个人的情况，省里都要记录备案的，就算是历史原因，他也要向组织交待清楚。如果他交待清楚了，就不会被人抓住这个辫子大做文章。

你们，你们啊，怎么就这么糊涂呢？经济方面的事情，还有吗？你把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我。”王国光发火了，头同时也大起来，他原以为是站队站错了，仅仅是站错队，还能靠博弈扳回一局，现在是涉及到私生女的问题，就比较棘手了。

还有司徒家族的势力，王国光还是知道一些，虽然没与司徒家族打交道，能在北京做到面上来的企业，几家是单纯的力量呢？这么重要的情况，莫向南居然从没在王国光前面提半个字，他就真不值得莫向南信任吗？

万浩鹏一见王国光发火了，后背全是冷汗，开车的手也都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