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切再也不是当年的感觉。

黑伞下，乔南城那双复杂阴暗的眸子盯着唐清歌目光沉静的模样，他脸色泛白，再也无法从她眼中看到半分自己的模样。

头发上沾了雨水，压低了他的刘海，衬的他一双眼睛更阴郁了几分，哑着嗓子问她，“今天你说的那些是故意气我的是吗，我了解你，你是为了气我才那么说的，我知道他为什么愤怒离开，你为了气我利用了他，足以证明他在心目中其实远没有那么重要。”

一滴雨水从她眼前划过，她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唐清歌，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会爱你一辈子。”

她沉默。

许久。

“不了。”

她想都没想就拒绝。

乔南城神色漆黑阴暗，攥紧手心，“为什么，难道人就不可以犯错了吗？唐清歌，你对我太严苛了，我犯过错，可你却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判了我死刑，让我连补偿你的机会都不给我，你怎么能这样无情又铁石心肠，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吗？”

她看着他，凤眸平静，“你说的没错，我的心就是石头做的。”

“乔南城，你知道吗？我恨你，也讨厌你。”

他瞳孔一缩，险些要失控。

有什么比他爱的人，说她恨他，讨厌他还要让人来的心碎。

乔南城感觉自己一颗高傲的心展开在她眼前，她不屑一顾，还在上面踩了一脚，就像以前他对她做的那样。

她淋雨为他送药，可是他却嫌弃她全身湿漉漉的不肯让她进门。

那种滋味，原来真的会让人心碎。

唐清歌继续说，“你让我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资格，我感谢你告诉我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混账事，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恕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