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漫不经心甚至带着趣味的,一如那个恶劣又高高在上的天机门门主。
他依旧坐在石凳上,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的生命担忧,甚至还有精神悠闲的又倒了一杯酒,才慢慢的摇晃着酒杯道,
“抱歉,你还是没有资格。”
男人在微凉的夜风里悠悠道,
“要不,你就试试把我的脑袋割下来,或许他们会为了换回我的全尸而放过你?”
夏拂衣愣了一下,转瞬就冷了脸,手下刀锋下压半寸,丝丝缕缕的红色顿时就从男人的皮肤里溢了出来。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
少女的声音比这夜色更冰凉,却没能让长孙晴照有半分的表情变化。
仿佛感觉不到脖子上的疼痛,手中酒杯晃了晃后,他甚至仰头准备喝酒。
这一抬头便主动迎上了那横在他喉管上的剑刃,没有一丝犹豫,夏拂衣就在这短暂的瞬间里感觉到了手下剑刃划破皮肤的触感,这样不要命的态度似乎将她完全惊住了,甚至来不及思考更多她便撤开了龙渊,而就是这一刹那的时间里,仰头喝酒的长孙晴照一把抓住了她握剑的手。
大脑尚还是一片空白,身体却已经有了本能的反应。
长孙晴照只凭着一只手当然困不住她,却也成功将她逼开了很多步。
男人慢慢从凳子上站起来,一点都没有刚从生死关头逃脱的庆幸或慌张。
他缓缓转身,漫不经心的从属下手中抽过一张手帕,擦了擦脖子上的血,
“你总是在不该坚持的时候坚持,却又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
男人丢开手帕,在围上来的护卫中微微弯眼,笑意里却全是冰冷。
然后他云淡风轻的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