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落英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白袍少女走向马车。
她腰间的剑和一块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玉佩撞出断断续续的脆响,就像她此刻的背影一般,不管怎么高冷都总透着股诡异的欣喜情绪。
直到看着夏拂衣几乎笨拙的爬上了马车,毫不犹豫的掀帘进去之后,紧握的拳头才终于慢慢松懈下来。
没关系,长孙炽只是一个病秧子而已,他什么事都做不了,我根本不必担心这些。
她在心底不断的对自己重复着这些话。
可今天的一切都好像是要特意跟她作对一般,想法还没能重复循环个十遍,她便又听到了李炽的声音。
“不过萍水相逢,展姑娘对拂衣的照顾也未免太多了。”
他已经不知不觉将对少女的称呼从“拂衣姑娘”变成了“夏拂衣”,再又极快也极自然的叫上了拂衣。
“不过拂衣终究是我的人,就算想要照顾,也应该先问问我的意见才好。”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展姑娘。”
刚刚松开的拳头又咔嘣一声被捏出脆响。
这一次“展姑娘”脑门上都几乎要绷起青筋了。
马车外展落英的怒气几乎要凝为实质。
而马车内,夏拂衣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李炽。
黑衣男子靠坐在对面的车壁上,姿态慵懒,面具下的眼睛半耷拉着,目光却一直笼罩着她。
没有什么含义的眼神,好像就只是单纯的看着她而已。
可就是这样单纯的目光,和着他嘴里第一次吐出来的,淡淡的扫过舌尖的“拂衣”两个字,落在夏拂衣的眼中耳里,却如同惊雷重重落在了心间。
叫她一时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