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跹看着他,突然有点出神。
大约只有程致远这种无论在哪个领域都能成为食物链顶端存在的人,才能用这样冷淡的语气说出这种话吧。
她笑起来,继续问道,
“那,在你们这个圈子,到底谁才是最显眼的叛逆分子啊?”
程致远微微挑眉,眼带深意的扫了她一眼,瞳底升起点淡淡的不悦来。
他唔了一声别开眼睛,
“有那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从出生便注定会是执政官的家伙,在做了多年的好孩子之后,突然抛弃一切去拥抱了自己的爱好。”
“什么爱好?”
“这个你不用知道,”
程致远含糊的回答,
“总之就是坚持就会绝对失去全部继承权甚至可能被逐出家门的爱好,绝对不能被家族接受的那种。”
“很有勇气啊,”
沈翩跹撑起下巴点了点,
“我就喜欢这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好少年。”
本来就莫名有些不高兴的程致远,闻言脸色立刻变得更差了。
他面无表情的开始转移话题,
“留在国内的时间只剩一个礼拜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说起这个问题,少女的神情可见的淡了下来。
她两眼放空的趴下去,
“为什么偏偏要跟欧阳曼合作啊,我真的是……太讨厌她了。”
她吐出一口气,道,
“有关车祸的事情她总要出来给粉丝一个说法的,否则不管是我的毛毛虫还是她的蔓草,必然都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不管她的说法是什么,这一盆脏水我是泼定了,”
沈翩跹垂下眼皮,掩住自己冷漠的眸光,
“现在想起邵祺因为欧阳曼而曾经跟我,跟严逸一起呆在同一个空间里,我就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