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甚至包括刚刚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欧阳曼闭了闭眼睛,将酸涩难受的感觉死死压回眼底,然后漠然道,
“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周祺顿了顿,然后皱起眉来,
“难道他是把昨天蔚岚夜袭沈翩跹的事情算到你头上了?”
欧阳曼转头看他,目光冰冷而震惊。
周祺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道,
“我昨晚起来上厕所,听到外边有声音就打开门看了一下,就见到蔚岚拿着个酒瓶子往沈翩跹的房间里晃悠悠的去了。”
“那瓶酒不是你给她的嘛,所以我怀疑,严逸是问出了这个答案,才会怀疑到你头上,觉得是你故意撺掇的。”
欧阳曼几乎荒谬的笑了一声,然后她摇了摇头,
“就为了这个?”
她转头看向前方走在沈翩跹身边的高大身影,他正低着头似乎在翻手机,他身边的少女偶尔会凑过去看一眼说两句话,他便也随口回应着。
看起来非常自然,何况少女看起来没有半点受了伤的样子。
欧阳曼僵硬又艰涩的扯了下嘴角,
“就为了这个,他便要跟我说,我是他的敌人。”
“就为了这个,他便要跟我的助理说……”
未完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女人看起来非常难受的揪住胸口的衣服。
她回忆着方才男人冷漠狠戾的侧脸,瞳孔里却映着他侧头跟身边少女说话时散漫却近乎温柔的眉目,瞬间真正的感觉到陌生起来。
这样与记忆里那个严逸彻底分离开来的陌生感,叫她顿时难受得简直要窒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