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慵懒自然带着淡淡帅气的少女音,跟着夜色酒光混合在一起,竟显得默契至极。
她此刻唱歌的音色与平日里说话或者演戏的声音都不太一样,混了一点淡淡的哑,微微压低的声线将每一个音节都吐得干脆,每一个尾音都断得非常干净,正是如此,才莫名叫人感到一阵欲罢不能的心痒。
这一刻两个记者都不由自主将镜头对准了台上的少女。
当然同时举起手机的还有很多人。
他们来自四面八方,也许是偶然到此的旅客,也许是常来的本地人,他们有不同的口音不同的经历,然而他们此刻坐在这个名叫光轮的酒吧里,在十二点过的漆黑凌晨,一起为一首并不算高水平的演唱折服。
为那少女眉眼间醺人的懒意和笑意而感到心跳加速,或昏昏欲睡。
室内灯光昏暗,斑驳的光线里看不清任何人的表情,于是有人放纵自己的目光变成缠绵结实的绳索,一圈一圈缓慢而克制,却不留一点缝隙的,将台上的少女围绕起来。
如若目光能化为实质,只怕被他盯着的人都已经被绑得结结实实,还能打上死结了。
一直微弯着唇望着沈翩跹的苏峪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朝侧面转头看去。
斑驳的灯光一晃,那样近乎露骨的眼神转眼又沉溺在阴影里。
严逸坐在角落里,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朝苏峪看来。
少年的眼睛在彩色灯光里显得尤其冷漠,像是被放在冰水中的琥珀,凉凉扫过严逸。
两人眼神一触即离。
一个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抿了一口。
一个依旧翘着二郎腿,不再走文质彬彬精英范路线的严助理看起来禁欲又轻佻。
他将目光重新放回沈翩跹身上,微微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