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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我和他的关系闹僵啰。”
“什么原因您可以说说吗?”杜军问着。
老领导起身泡了一壶茶,然后坐过来道“我们很早就认识,旧社会的时候,我领兵进城,恰遇天寒地冻,老娄凭他在工商界的人脉关系,想尽各种办法,一夜之间帮我们准备了床棉絮,我至今还记得,那一夜将士们拿到棉絮时的喜悦之情,我们俩的友谊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杜军咬牙点头,继续听着他的讲述。
“从那以后,我也留在京城,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老娄性格亲和直爽,和我有几分相像,又有相同的理念,那便是为这个国家进步而奋斗,想起那诚朴的岁月,真是感叹万千。”
“后来我步步高升,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每周我都会固定找他喝酒聊心,不过,变故始于公私合营的那一年。”
“当时推广新的制度,在这片热情的土地上,我们看到的是满腔热血的希望,然而,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找他,希望他将轧钢厂捐献出来的时候,他却犹豫了,决绝了。”
大领导的眼中充满了光芒,杜军从中能看出,他对这个火红年代的赤诚之心。
这个年代友谊纯正而朴实,他这么对娄叔提要求,绝对没有任何道德绑架的意思,而是出于淳朴的赤诚之心。
这一点,杜军很清楚,虽不能说感同身受,但非常理解他。
“大领导的心情我懂,就像一对出生入死的兄弟,在真正需要去死的时候,他却犹豫了,您当时的心情,我能猜到。”
大领导点头道“就是这个理,我一直在部队里面出生入死,老娄是我用心交往过的人,关键时刻他的选择,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了,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很难受很难受。”
杜军帮他满上了茶,待他思维平复了一会儿后,轻声说。
“老领导,我虽然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也相信娄爸,他当时的心情一定和你一样,巴不得马上将轧钢厂捐给国家呢,他没第一时间答应你,定是有苦衷,这厂,可不是他一人说了算,娄爸身后还有一个人呢。”
听杜军这么说,大领导突然笑了起来。
“你说的是你丈母娘谭婆子吧?”
杜军也笑道“大领导,其实你什么都知道,我娄爸这人样样好,就是怕潭妈,这钢厂可是潭妈奋斗出来的,他怎么能一口答应你捐出去。”
老领导点头“后面我想想,确实是这样,你丈母娘这女人,太强势,将你娄爸捏的死死的,这事儿是我当初太冲动了,不该和他当场翻脸。”
“可不是嘛,就现在,潭妈还想着轧钢厂呢,倒是我娄爸从来都没有后悔,他和你一样,是真真实实的为国家着想。”
“是啊,这世上还是老娄和我最像。”
“那您为什么这么多年还不和他和好?”杜军趁机问着。
大领导道“我不是一直杠着这口气儿,是爱的深恨的深,哈哈哈。”
他说完不好意思笑了笑,连忙喝了一口茶掩盖尴尬。
杜军道“所以,大领导您今天找我,是想告诉我,您想趁我结婚的机会,和娄爸和好?”
大领导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人还得自己原谅自己,得知你和晓娥的婚事后,我就有这个想法,这一次,我要借机主动和老娄和好,恢复咱们两人以前的荣光岁月之情。”
杜军道“不瞒领导说,我也正有此意,我和晓娥在家里谈起你和娄爸,也觉得该将这个事情画个句号,你们两位就应该像之前一样,喝喝小酒,聊聊人生,顺道指导一番咱们后辈,这日子才叫舒服。”
“是啊,日子就应该这么过,谢谢你杜军,你这么有心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