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呆愣片刻,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她要是老爷的表妹,孙婆子不可能不认识,又怎么会说她是逃难来的难民呢!”
孙婆子是跟着范老夫人和那表小姐从云府到庄子上去的,她不可能不认识东家的表妹,而且,当时这女子的脸上也干干净净的,孙婆子也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脸的,也不存在认不出来。
“她肯定是想跑,所以撒谎骗咱们呢!”
听二儿媳这么一说,老两口对视了一眼,也开始动摇了。
赵老头声音小了些,“我看那女子说得挺真,你去问问看吧!”
徐婆子退出正屋,进了东屋,门窗都关着,屋里一股子药味儿和那种味道,可见大伯这些日子是没少折腾。
门打开,屋里的光线才亮了一些,只见一个形容枯槁,眼窝凹陷,嘴唇干裂的女子,安静地躺在床上。
徐婆子心中一惊,这人瞧着竟然比她刚带回来时病得还要重了,想来也是大伯在她病中也一直折腾她的缘故。
看见有人进来了,范月兰眼睛一亮,“水、水……”声音沙哑又虚弱。
徐婆子忙走到桌前,拿起茶杯倒过来,又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已经凉透了的水。
范月兰干咽着,用没什么力气的双手,撑着潮湿的床褥,撑起了自己的上身。
徐婆子拿着茶杯喂她喝完了一整杯水,她就又重重地趟回去了。
“你是谁?”
范月兰醒后没有见过徐婆子,便问道。
徐婆子道:“我是二房的,是你的弟妹,平时都在大户人家做工,要过年了,东家给放了假,今日才回来。”
范月兰一听她是在大户人家做工,想她应该是听说过云家的,便忙问:“你可听知道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