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马车,便被人给围住了。
魏若心头一紧,紧接着看到了戴着斗笠遮住自己的脸的朱宗誉。
看清来人,魏若放松了下来,然後脸sE清冷地问:“朱公子这是什麽意思?”
楚澜翻身下马,走到魏若的跟前:“我想看看你能躲我到何时。”
他已经来了好几次了,许禾右每次都不在。留了口信给余管事的,却每次都没有回信。
许禾右不想见他,他却偏要见许禾右。
“朱公子,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是於你有恩并非於你有仇吧?”魏若问道。
“既是有恩於我,为何要如同见了仇人一般地躲着我?”楚澜反问道。
“我於你有恩,而你也已报恩,所以没什麽必要再有太多的瓜葛,至於躲着你纯属无稽之谈,如今正值农忙之时,我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无暇顾及其他而已,并非针对朱公子。”魏若回答道。
魏若说完,便绕开面前的人,径直走向庄子的大门。
在魏若即将从楚澜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楚澜猛地伸出手,抓住了魏若的胳膊。
“我发现自从你知道我并非商贾出身後便对我充满了敌意,究竟官身於你有什麽特别的含义?”
魏若抬起头瞥了一眼朱宗誉,只可惜,看不清他的脸,不然她真想看看这张即将被她医治好的脸上是怎样讨人嫌的表情。
“朱公子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二人没必要有什麽交集。反倒是我想不明白,朱公子如此执着地要见我的原因是什麽呢?恩,你已经报了,至於你的脸,我也没有说不继续治,药也按时给你了的。”魏若反问道。
魏若的话问倒了楚澜。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麽执意地要见许禾右,甚至当发现他有意躲避自己之後,心情变得莫名地烦躁。
他越是对自己冷淡,自己就越是不能平静。
这种情绪在以往是没有的,过去的二十年,他的顺便从未有人让他这般不知如何对待。
而这个人,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他为什麽要如此在意一个少年呢?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因为在他最虚弱的时间里他们有过恬静美好的相处时光?
楚澜凝视着面前男子那双清澈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然而答案没有找到,反倒是心底有根弦不知为何被她这双眼睛拨动了一下。
楚澜松开了抓着魏若胳膊的手。
见他松手,魏若想了想,终究不敢过分激怒得罪,便也放软了语气道:“朱公子,我只是不想惹麻烦,你若是商贾出身,遭遇袭击惹的不过是些毛贼;可你若是官身,且身份不同一般,那你遭遇袭击惹的就不是一般人了。而这种麻烦,是我区区一介平民所惹不起的。”
魏若的话让楚澜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