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他又怎么能低得下去?
更何况闵柏衍如此种种,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呵呵,他与他又岂会相同?至少父皇从没有想过要了他的性命,可老三则不同,这一次父皇是当真动了杀机的。
至于为何后来父皇又改了主意,在他看来不过父皇不想背负食子的骂名罢了!
对待一个已经动了杀心的皇子,就算瑜城事了回到金陵以后,老三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过……
想到这些闵柏涵带着恼怒的脸上便不禁现出了几分笑意,且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呵呵,三弟的性子还是这般急躁,你既伤病未愈,又何须动怒?”
闵柏涵手臂一展便拿起手边的酒壶,微微倾身亲自为闵柏衍斟了一杯酒。
“你我兄弟二人如今同在瑜城,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在某些人眼中,你我二人便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想要结盟,柏衍至少要让为兄看到你的诚意才可。”
闵柏涵的眼中带着狡猾的笑,顾自啜饮了杯中酒后,口中轻笑一声,“至少为兄对你是没有任何敌意的,早在你患病之初,有人到为兄府上,想要趁你病要你的命。”
“为兄是重情义之人,感念你我兄弟情谊,更是感念你派人送往为兄封地的银两,这等落井下石之事我自是不屑为之。”
说罢后,闵柏涵吃了几口菜,便故作感慨地长吁短叹起来,且这几杯温润的酒下肚以后,又说了这么多似真似假的话,闵柏涵倒真是有了几分感慨。
坐在对面的闵柏衍听到这话后,心中蓦地一惊,紧绷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来。
虽然大王兄话语中并未言明是何人去他府上,但他心中已经有些猜测,联合来瑜城路上的两次行刺……想要置他于死地之人非二皇兄闵柏淳莫属!
想不到最先沉不住气的却是二皇兄,呵呵,如此看来叶大人一事,闵柏淳他因此受牵连倒也不冤!
若无害人之心,又岂会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老三,为兄不管你有什么思量,亦不怕你对太子之位起了必争之心,因为这也是为兄心中所思。”
“咱们几个当中并没有中宫所出嫡子,且大耀国亦没有立长之说,太子之位说到底是要凭借能力来争取的……”
连吃了几口菜的闵柏涵又饮了一杯酒,口中说出来的话语中便带了几分怅然,且脸上的神色也算平和。
“如此,柏衍是否要多谢大王兄手下留情了?”
闵柏衍手中把玩着酒盅,却没有要与闵柏涵共饮一杯的意思,且这话说的看似带着讥讽,但闵柏衍脸上的神色却是带着温和的笑。
“大王兄对于卓阳国了解如何?”
抛出这一句话后,闵柏衍依旧转动着手中的酒盅,面上一派闲散舒适,丝毫不知这话在听者闵柏涵的心中掀起了多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