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既然我们之间谈不上难以排解地仇恨,而我却将水姑娘囚禁在了这里,就我自己来说,也觉得是很难解决的麻烦。”凌天的样子很苦恼:“虽然水姑娘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但是现在却还是天风之水冰清玉洁的小公主。首先,若是我将水姑娘放了,水姑娘回去小小的一说,天风之水必然会知道乃是我对水姑娘下的手、搞的鬼,不论我当初是出于什么动机、甚至我之后是怎么做的,也必然是会来找我麻烦,至不济也要向我讨个说法。是不是这样的呢?水姑娘?”
“不错!”事实本就是如此,水千柔也不否认,若是她否认,这事也就谈不下去了。
“第二点呢,这里边还牵扯到了玉家。”凌天的表情像是要哭了:“当初为了救水姑娘于生死之间,我真的没注意,也不知怎地就杀了两个玉家的长老。人死不能复生啊。若是水姑娘出去之后为我小小的宣传一下,恐怕玉家就会与我反目成仇了。而玉家与水家一样,都是我凌天万万不敢招惹的角色呀。还有我的颜儿,可是要跟我闹的……”
“胡说八道!”水千柔忍不住反驳道:“当时玉家的人明明已经逃走了,是你不依不饶的使出绝杀手段非要置人于死地。跟救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要假惺惺的说什么不可招惹,现在玉家与水家死在你手上的人都已经不在少数,你早已先动了手,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凌天呵呵笑道:“姑娘又在玩笑了,但这个玩笑实在太冷了!我跟颜儿两情相悦,这事就算不是天下皆知,相信也差不多了,若不是因为水姑娘,那两名玉家长老我早已请回家好好地盛宴款待了,那可都是颜儿的家人啊;但却因为水姑娘,不得不让那两人去阎王爷哪接受款待。我虽不杀伯人,伯仁却为我而死。水姑娘,说到底始终是你的原因,你难辞其咎呀。”
“哼!”水千柔重重一冷哼,凌天现在说话的口气怪怪的,让她听了心中极度的不舒服。
“第三,日前战场一战,虽说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但水家高手丧命在我刀下的确实不在少数,这又是一个大大的仇怨啊。”凌天仰天长叹,惆怅之极:“我本世上最良最善之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奈何竟造了如此大的杀孽,真真是罪过罪过呀。”
水千柔一阵嘡目结舌。不是没见过不要脸的,可是像凌天这么不要面皮的却实实在在是第一次得见!说出这种话来,他居然没有半点脸红!真是服了他了。
“第四,水姑娘在这里安居乐业,有些秘密我自信还能保得住。但是水姑娘一旦出去,呵呵,这个,嘴巴长在水姑娘自己鼻子下面,想说什么可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姑娘你说是吗?!”凌天越来越是多愁善感的样子:“千万别跟我说誓言什么的?谁比谁傻啊!反正我是不信的。那么,水姑娘怎么能够保证,我能够相信你?还有,水姑娘你出去之后,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唉,这么说实在有些太俗了。不过也没办法,凌天虽是英雄君子,但本身也还是一个俗人,所思所想只能如此,尚请水姑娘多多包涵。”凌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四个条件一出,水千柔顿时傻了眼,自己当然可以保证不说,也可以保证能为凌天带来好处,可问题就在,怎么才能够让凌天相信自己的保证?而这家伙又明明白白说了出来,他不相信誓言。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水千柔几乎便要抱头呻吟,她真没办法了!。
被凌天一眼给瞅定身的蝶儿本来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站着,一个字都没敢多说,此刻突然凑到水千柔耳朵边上低低的说了两句话。水千柔眼睛一亮,突然又是脸上一红,有些忸怩起来。
“大家都是痛快人,小妹也自知空口无凭,难以取信公子,所以便想出一个折中的权宜之计。”水千柔在身上摸出来一块玉佩,道:“这块玉佩,乃是小妹唯一的贴身之物,亦是家母交给小妹的定情之物,更是我们水家的传家之宝——天心玉。家母有言,此玉从千柔手里交到谁的手中,谁便是千柔的夫君!此玉关系到小妹的终生幸福,不知凌公子可信否?”
凌天一手接了过来,只觉得入手冰凉,竟然是一块罕见的极品寒玉。也没细看,毫不客气的便揣入了怀中,呵呵笑道:“信不信尚在其次,关键现今天气炎热,有这东西倒是可以避避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