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龙星图不屑地挑了挑眉尖,“我若有异心,早在第一次面圣时便动手了,如何会等到现在?”
她伏地一拜,朗朗而道:“皇上,夏莘偷生十几载,报仇是我的目标之一,但并非我一生所求!国法乃立国之根本,我爹因触犯律法而死,我褪下红妆,通读律令,学办案,习仵作,只为竭尽所能,锄奸扶弱,匡扶国法正义!我爹是否冤屈,自有公理论断,盗金三校尉已经浮出两位,铁头将军地鼠亦已现世,恳请皇上准许三法司继续查下去,我所谓的报仇,不过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若我爹确实主谋贪污,那我甘愿伏法,任凭皇上发落;若我爹含冤屈死,请皇上恢复我爹清白之名,成全夏莘的拳拳孝心!”
老皇帝捋须沉思,久未言语。
严荆侧目,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周捷,周捷会意,奏陈道:“启禀父皇,夏之淮案早已定论,天下皆知,岂可轻易重启调查,推翻重审?朝令夕改,恐会招来百姓非议,有损父皇圣名啊!再者,夏莘在十二年前就该被处死,即便现在活着站在这里,亦是死罪当诛!”
严荆附议,“是啊皇上,老臣仔细思量,当年夏家满门抄斩的御令,乃皇上亲自判定,可是皇权之下,竟有人胆敢蒙蔽视听,帮助夏之淮将独女偷出天牢,欺君罔上,实乃佞臣所为,等同谋反!此事若不彻查,皇上龙威何在?”
老皇帝阖了阖眼眸,轻轻颔首。
严荆立即质问龙星图,“当年谁人助你逃出天牢,顶替你被斩首的小姑娘又是何人?这些年,是谁在背后帮你,又是谁将你一步步推上朝堂,混入皇上身边图谋不轨?”
“呵,严大人既然喜欢刨根究底,那为何阻止调查我爹的案子?要查,一起查,方能服众!”龙星图冷声嗤笑。
“巧言令色!”
周捷性急,脱口道:“当年安国侯府便牵涉其中,当日护送贤亲王回朝,亦是厉砚舟与你同行,之后安国侯爷几次三番为父皇举荐你,助你上位!显而易见,就是安国侯府联合钟无山在背后操纵,包括钟家一子一女,所犯皆是包庇欺君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