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真是太理智了,半点不念旧情啊。”钱康停在离他十来步的地方,“草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公主殿下就认为是敌非友,会不会太武断了?”
凤久卿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只见他举起手,这边的人握紧了刀剑的保守做防守状。钱康打了个响指,之间山两边一些人拿出大刀,将另一半人一刀毙命。很快,山上只剩下钱康的人。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凤久卿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软剑,“这还没成功呢,你们内部就发生了叛乱?”
“他们不是我的人,我也不属于他们。”钱康微笑的看着凤久卿,“做了这么多年的走狗,终于有机会做人,不把握这次机会,难道要继续做走狗吗?”
凤久卿眯着眼睛看着他,“帮我有什么条件?”
“大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其实做一个商人也挺好。”钱康走近了几步,“草民还有个十岁的妹妹,我想带着妹妹做一个光明正大行走在路上的普通人。至于草民和草民的这些手下,我们愿意跟随公主殿下。”
“我凭什么详细你。”凤久卿心中很怀疑,“你跟梁兆运是什么关系?”
“不瞒公主殿下,草民是他在外面养的外室所生。”钱康讽刺一笑,“不过是激情时候的产物,没有丝毫亲情,不顾是当做豢养的一条走狗罢了。”
倒是查到梁兆运有个外室,外室生了个女儿,没想到还有个儿子。凤久卿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从里面拿出两张画像,与钱康对比过后,“你和你妹妹长得像你娘,还好不像梁兆运,他长得太丑了。”
青蒲歪过头来看了一眼,吐槽道,“确实长得丑,尖嘴猴腮一副奸诈模样。”
凤久卿好笑的看了一眼青蒲,又问钱康,“他可是你亲爹,你不帮他,不是不孝,害他入狱不是大逆不道吗?”
“在他眼里我这个儿子可有可无,为了我没有自我的活了二十年,现在我要为我自己而活。”钱康说道,“你们已经查到他的那些所作所为,他想跑路,去东吴。可惜他想的太简单了,国力弱小的东吴哪里是能安然栖身之地,若是皇上要他们交出来,东吴那些软弱的皇室敢包庇他吗?”
钱康看向四周,“大晋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的故乡,我为何要为一个弹丸之地、弱小的东吴卖命。梁兆运他一叶障目看不清世态,我头脑清醒,不会为虎作伥。如今有机会翻身,为何不把握机会。”
“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那我就选择相信你一次。”凤久卿戴上斗笠,“走吧,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晚上进不了城,我们就要在城外过夜了。”
青蒲打马跟上,“公主,您就相信他了呀,万一他是假装投诚呢?”
“他的妹妹在河东府,被一起圈禁起来了。”凤久卿说道,“你们不是早就查到京城有两拨人给梁兆运送消息吗?可有查到他们这一波?”
“一波和学院有关系,这么说另外一波就是他们了。”青蒲说道,“他们好像只汇报京城里各个官员的情况,其他没有。”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纯真的少年,但我心里却选择相信他,可能是以前留下的印象深刻吧,觉得他是善良的人。”凤久卿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在后面缓缓的跟上。将凤久卿看过来,钱康微笑的冲她点了点头。
没多大会儿,顾首领便让钱康等人走在前面,后背不能交给还没建立起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