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路沉寂的回到公仪府,进入府门的那一刻,二夫人憋了一路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她红肿着眼睛冲映初叫骂:“我们母女俩哪里对不起你?你哪次捅出纰漏,我们母女没有帮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这个贱人,你会遭报应的!”
她骂完,把眼眶里的眼泪忍回去,怨恨的瞪了映初一眼,气冲冲的甩袖走了。
二老爷皱眉看着映初,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追着二夫人回去了。
映初没有理会周围下人们惊异的眼神,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映初故意晚些去齐侯那里请安,一家人果然又聚在了这里,大概是之前已经争论过了,齐侯直接道:“昨天那种情况下,可姃主动把婚事让给可姝是对的,说起来可姃才是受害者,能如此大度,是我公仪家女儿行事的典范。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在外面当然是要维护自家人,其他的,等关起门来再做计较不迟。”
这话不只是对映初说的,也是对在场其他人说的。
老太太虽然臭着脸,但是也没说什么,二夫人也神色难看,却只是用冷幽幽的目光盯着映初,没再说骂人的话。
她们之所以这么老实,除了齐侯的威慑之外,还因为昨晚的事归根到底,映初并没有做什么,反而为了保全可姝把婚事让了出去。在映初占着理的情况下,老太太和二夫人根本在齐侯这里讨不到好,只能保持沉默。
另外,老太太心里想着,可姃的婚事解除了也好,正好让可姃嫁给秦王,只可惜苍泽被降为副将,可姝跟着他有点委屈了,不过苍泽能力不低,以后未必不能官复原职,说起来公仪家是不亏的。若不是有这个原因在,老太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姃,你做出了牺牲,家族也不会亏待你的,”齐侯道,“待会你去库房挑自己喜欢的东西,只要价值不超过五千两,随便你挑。”
“多谢祖父!”映初道,“不过不用了,孙女不缺什么东西。”
“让你去挑你就去,”齐侯笑道,“祖父赏罚分明,该赏你的不能缺,该罚可姝的也不能少,不过这要等她从心明庵回来之后再罚了。”
二夫人眼角抽搐几下,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脸都青了。
映初没有装模作样的求情,既然二房都恨她入骨,她也不浪费那个口舌了,反正齐侯慧眼如炬,她装的过于善良大度,就有些假了。
她面露感激的谢了齐侯,接受了这个赏赐,其实心里并不怎么在意,若是五千两银子对她还有用,或者金银玉饰还能佩戴,库房里的东西再值钱,也只是摆设,她又不可能拿去卖钱。
映初去库房转了一圈,挑了东西之后就让人包好,送去了九皇子府。昨夜的事多亏了九皇子帮忙,价值四千多两白银的一对清白釉莲花口瓜棱花瓶,也足够表达谢意了。
九皇子收到谢礼后,围着那对花瓶看了又看,他觉得公仪可姃应该不是简单的送谢礼,而是有别的深意,结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结果,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九皇子不由失笑,然后吩咐侍从用它取代了书房里的那对青瓷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