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廷从驾驶座出来,关心地问道,“真没事吗?”
项礼礼十分不好意思,半靠陆衍正的怀中对他摇了摇头道,“我脚麻,站不起来,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顿了下道,“德国客人那边回头,还麻烦你致电问候一下,如果明天他们还想逛的话,我可以继续当临时导游。”
陆衍正抱着人隔着车子,同对方淡淡地颌了颌首jian略道,“多谢了。”
姚廷双手揣在兜里牵了牵唇角道,“不用客气。”
他对项礼礼说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明天休息一天?”
项礼礼犹豫了片刻,“不要紧,我休息一晚就好。”
告别了姚廷,两人回到家中时,项礼礼整个人依然是虚软无力的,陆衍正的眉心一直隐隐蹙着。
将她扶到了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温开水过来,将杯子放入了项礼礼手心,他眉头一挑,明显不信地问道,“这只是脚麻了?”
项礼礼捧着水杯小小地跺了跺脚,点点头,“现在还麻着。”
“你大概没照镜子。”陆衍正取过桌上的手机打开了摄像头,方向对上她的正面。
手机的屏幕中,出现了她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双眼无神,眼中余留惊惶的情绪。
项礼礼单手握着杯子,一手扶额,心想怪不得他们的都说,自己的脸色不太对劲,这看着就是一副受了什么刺激的样子。
但冷静下来后,回想到在车上梦到的,那久远不曾再想起的事,她心中仍有阵阵惊惶。
“做个噩梦,被吓得不轻。”最后,她只能这样jian略的解释给陆衍正听。
要她再从头讲诉,是怎么在一场旅行当中,碰见了变狂,她实在说不出口。
并且她还数次撞见了那人,被困在电梯里面,最后那人强行将死去的,蔡婷婷头|颅塞到了她手中。
每每回想起那幕,项礼礼便觉恐惧至极,最后她昏死了过去,还是导游告诉了她,大胡子最后被警方逮捕了。
至于他为了什么杀了蔡婷婷,大胡子的解释是说,他在酒吧碰见了蔡婷婷,同她搭讪了,最后两人发生关系。
但是蔡婷婷看到了他放在包里妻子的尸|块之一,于是他便下了杀手,干脆连她一起杀了。
这样的说法究竟能不能考证,项礼礼无从得知,她只知道蔡婷婷的尸|体,也是被他肢|解的一块一块的。
那时候警方还问她,是否真的看到了法医男当晚同蔡婷婷在一块,只是那时候,项礼礼着实被刺激得心神不稳,一会儿同警察说有看到,一会儿说没看到,究竟那段时间,她回答了警方什么样的答案,她也不记得了。
只知道最后离开的时候,法医男依旧找不到人,后来项礼礼便不再关心这件事了。
因为她开始做噩梦了,每次搭乘电梯都会出现那天晚上,在酒店电梯里面遭遇的一幕。
蔡婷婷柔和的关心她早点回酒店休息,然而转眼间,她便成了自己手上一颗血颅,瞪着眼睛同她对视着,眼中满满的惊恐还未褪去,似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项礼礼失眠了好一段时间,最后支撑不住,去看心理医生,调理了一段时间后总算才好了。
只是这恐惧症却是落了下来,移除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