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老臣心思感人心(2 / 2)

刘协的宝雕弓和肖锋的鹊画弓看上去差别似乎不大,但实际却是判若云泥,前者稍稍有些臀力就能开,五十步之内配上极为锋利的金毘箭还算极具威力。可后者便是放眼整个并幽二州能完全发挥其中威力的绝不会超过十人,双臂没有数百斤的力气拉都拉不开!说起来此弓可是徐刚的心血,否则怎会看上去和宝雕弓差别不大?自有玄机暗藏。

太尉杨彪,司徒朱隽,中常大夫伏完以及车骑将军董承都是一人一车,两匹骏马拉拽,这种车架叫做云盖车,假如说金辇车是一个面子工程的话,那么云盖车就是刘毅重新启用车战作出的尝试了。无论是坚固程度,灵巧程度还是轻便度云盖车都作出了很大的改良,目前只能说是测试版,距离刘毅心目中的轻型战车还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尤其是用于实战。

“义真兄,以弟观之,朗生之多才多艺当真不在战阵之下,就这么一辆马车他也能推陈出新,我看这云盖车便是极佳。”身为御史大夫和从事中郎,皇甫嵩和卢植当然有单独乘车的资格,可今日二人却是同乘一车,云盖车战车设计可坐四人,两人乘坐自然宽敞。皇甫将军与卢中郎乃是多年知交,这才一处叙谈,感受着这云盖车的平稳舒适卢植不由笑道。

“朗生?多才多艺还用说吗,子干,我对此是早已习惯了,这小子每次都有新鲜玩意儿。”皇甫嵩闻言一拈颌下长髯笑道,刘毅当年带给他的惊喜和惊吓都是不少。

“不瞒兄长,我倒希望朗生能得意忘形了,可自从奉迎天子到晋阳,他是太过恭顺一些了,哪里有当年在运城断指拆店的威风?”卢植摇摇头笑道,前番就和刘毅说了一回,让他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不必在意人言,可从目下来看似乎效果不大,总感觉就和当年讨伐黄巾之时一般。

“子干,你这可是口不对心,当年那小子胡作非为就是你让他入的禁营,如今可不能这般。”皇甫嵩笑道,对卢植所言他亦是心中有感,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十余年来刘毅都是这般耀眼,自然也会招人所嫉。

“兄长,说笑是说笑,你前日那一番的雷霆之怒当真是大快人心,晋阳皇宫全部遵循祖制,朗生也不知询问了多少老臣,天子已然成年,妃嫔又岂能少了?这个董车骑和那些太学生岂有此理。”卢植先是一笑,随即愤然道,刘毅为天子修建皇宫,在民间选择女子进入后宫,就是如此却有人说他又是不合祖制,又是让天子分心,很有点仗义执言的模样。

此时一向抑己的皇甫嵩将军爆发了,他引经据典的证明了晋阳皇宫完全合礼,亦为刘毅的所作所为做了解释与辩护,一番言语酣畅淋漓又是义正言辞。

“子干,朗生的确还有纨绔之处,亦有当年留下的缺点,但唯独一片忠君爱国之心绝不会有变,是以如今我也不需再有什么顾忌,相信朗生只要全力以赴定能辅佐天子兴复大汉。”皇甫嵩闻言正色言道,无论他对刘毅有着多少的看法,唯独此出从不怀疑,刘毅的表现让他也极为放心。

“呵呵,兄长能有此心我就放心了,你我加上公伟,文先对朗生亦是极为欣赏,有我等扶他一程也算为大汉出力。”卢植欣然言道,三位中郎都是刘毅尊敬的前辈,但卢中郎与他还有一份为师之情,中郎也是如此看的,他现在最大的心愿也就是看着刘毅去完成他们的未成之志。

“听子干这么一说我也放心了,用兵战阵我并不知晓,不过有子干义真公伟加以教导当可无恙。”杨彪欣然道,刘家多少代就出了刘毅这么一个将才,如今三大中郎都能认可,足见刘毅在此也无疏漏。

“哈哈哈,不瞒文先兄,如今论起兵法战阵,朗生怕是早就超越我等了,你管他讨董之后的所作所为皆是谋定后动有章有法,再谈指导绝不敢当,依我看便尽力配合朗生行事便可。”卢植一阵大笑之后言道,对于刘毅能够超越自己他是真的满心欢喜,便在西都之时他也没有放弃过对朗生的关注,如今在用兵之上,当年的金狼将军已经可算大家了。

“对了子干,你到北平已然有三月之久,但这南山书院却还只去过一次,那可不成,院中有不少学子都想再见子干先生风采了。”那边刘虞一摆手笑道,如今他是御史大夫位居三公,但出于避嫌这个职位更多是一种虚职,若不是刘毅,他就会真正的闲下来。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南山书院的,而同为大汉名士,前一次卢植前往南山书院可是颇为轰动。

“兄长有请,弟岂能不去?其实若不是朝中那些闲臣,弟极愿与兄一般就在书院之中教书育人岂不逍遥?现在就盼着朗生能尽快在朝堂之上可如战阵之上一般挥洒自如,那弟就可安心去往书院,终此一生为我大汉再培养一批人才。”卢植由衷言道,对南山书院他是感觉极好的,甚至想过在这里终老,一边教书育人一边与老友相聚可是人生快事。只不过如今的刘毅还需要他的扶持,卢中郎还有事情不能全部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