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那个张家公子,乌戈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张海就算是小人得志又或是市井之徒但怎么说也是刘毅的娘舅,打狗还要主人!除了身为天耳中人之外,乌戈他们不会忘记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刘毅的死士,在他心中是随时以刘家人自居的,这李凡将此事上报张虎亦未尝没有借此打击这些世家公子嚣张之气的图谋,不过乌戈在此事上倒不介意帮他一把,当然他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这张公子乃是张济的族侄,今年方才举孝廉,即将往并州赴任,其中自然多有借族叔之力,对这天耳之名他亦在张济口中听过,知道这些人的厉害之处,张海得姐姐妻子告诫,并不敢在公开场合宣称自己的身份,到了衙中方才告知李凡,张公子察言观色之下也知此人来历不凡但绝未想到竟与刘毅有关,如今见天耳之人出现言语之中极有训斥之意便也知道自己恐怕是踢到铁板了。为了自己今后的仕途,他可不愿意得罪握有监察大权的天耳,权衡之下大丈夫能屈能伸,在乌戈面前表现的极为恭敬,离开府衙之后特地也到张海所住之处道歉,言语之中多有试探之意,张海至此志得意满,却与刘毅之事一言未提,心中对乌戈的处置颇为感激,对张公子也就没有多加为难了。
处理完此事,乌戈便去了洛阳天耳驿站,将西凉之事详细报与郭嘉,派人通传张虎之后他便连夜离去,张海的这件事情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如今西凉的局势才是他要关心的要点,那韩遂手下之人自称马毅,来历颇为神秘,还需要详加打探方可确定。
张虎这儿的军事会议一直开到了深夜之间,众人用完宵夜张辽、张燕杨明等将也未在洛阳多做停留,俱各回营按军师的指令安排去了,而当张虎回到府中,却闻张济张大人仍在等候,此时乌戈已将此事处理完备,颇合他之心意,张济深夜来访所为何事不言而喻。
“呵呵,军情紧急,劳张大人久等了,些许小事业已处置得当,张大人又何必深夜来此,令侄想必已经到家了吧。”对于张济,张虎表现的很是客气,此人不但有领军之能也有治政之才,这段时日司州的发展与他的劳心劳力是分不开的,况且其从子张绣现在刘毅军中身为虎卫营副统领,便是刘毅对他们也极为重。
“莫非兖州曹操有所异动,有何吩咐,张大人但言无妨。”张济得了李凡告知,自己族侄竟与主公母舅起了争执,虽知刘毅为人公允也不免心中踹踹,当下便让张公子跪于堂前静思己过,自己则前来相见张虎,通过几年的相处他对子才之能可说心存佩服,如今听他提起军师,一时关心便立刻问道,毕竟这才是事关紧要的大事。
“今日军中张某已经做了安排,本想明日再与张大人商议后勤之事,既然大人已经前来,我这便让人去请子纲。”司州兵马调动尚需张济出力,张虎可不愿意他为此事有所顾忌,微笑出言后请张济入座亲手与他烹茶,以此打消对方心中的疑虑之意。
“哎~~张某教养不严,那小畜生即日便要上任却还贪恋渔色,竟然敢得罪主公亲眷,我已责他静思己过,让这混账跪上一夜明日再让他自己来与大人面前请罪。”张济见此心怀略放,又再言道。
“主公对张大人一向重,多在虎面前言及大人之才,今日之事我已尽知,令侄也不过年少气盛罢了,既然元青那里已有决断,此事便已了却,张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并州那里虎已经有过交代。”张虎不以为意的道,他根本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多谢大人,济定当全力以赴!”听闻张虎此言,张济这才彻底放下心中大石,此人乃是主公最为信重之人,且从不妄言,有他此语足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