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坐,然后入定,最后内视!这是白昊今晚甚至接下来几天甚至几十天的课程!一切就看他的悟性。
直到真正打坐的时候,白昊才知道原来入定并没有那么容易的。
刚开始学着打坐,坐下后一动不动,白昊没一会儿感觉到腰酸背痛,腿麻,脑子里各种念头上下纷飞,难以做到彻底的空灵,更别说入定了。
三个小时后,白昊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脑海中的眩晕一波接一波的传来如坐针毡,他发誓,宁愿扛着大石在山上狂奔,在几米深的水底挥拳,宁愿累死,也不愿坐在这里枯坐,入什么定。
就在白昊越老越烦躁的时候,陡然眼前一黑,心神紧跟着一阵恍惚,再次回过神时,已经出现在一块奇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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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传了过来,傅天彪一惊,猛然睁开双眼,盯着电话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拿起了电话。
“是傅天彪吧!”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略带威严的中年人的声音。
听到声音,傅天彪明显松了口气,声音也变得有些缓和起来:“胡局,怎么记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电话那头,县公安局局党委书记,局长胡展耀沉着一张脸,并没有因为傅天彪的语气而变得好转,反而更加难看:“傅天彪,小曹乡赌场是怎么回事?还有傅天虎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解释?”傅天彪一愣,有些不明白胡局长的意思了!
“今天早上有人在赌场后方的山上发现傅天虎的尸体!傅天彪,有些事情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们一声,或者配合我们的调查啊!”胡展耀冷冷道!
“天虎真的死了!”尽管心中一直在猜疑,但是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傅天彪还是眼前一黑,呼吸一滞,有些喘不过气来。
“胡局,死的是我弟弟,我比你更悲痛!但你这话又是什么个意思,我弟弟死了,你们不加大警力查找凶手,却反过来揪着我不放,这算什么?”傅天彪也被问的是心烦意乱,语气也渐渐变得生硬起来。
听到傅天彪的话,胡展耀冷冷一笑:“好!傅天彪,你不说是吧,希望你不要落到我手里!”说完,胡展耀“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胡展耀的眉头紧紧皱起,傅天彪的淡定超出了他的想象,调到静县这一年,他不曾一次想要拔除傅天彪这颗毒瘤,奈何傅家在静县经营几十年,势力盘根错节,关系网无处不在,即便是他想要动傅家,也不得不好好考虑考虑!
想要拔除,更非一朝一夕!
今天,他接到消息,傅天虎被杀死了,作为傅氏第二号人物,他的死,无疑对傅天彪的打击是巨大的,而胡展耀本身就想借着这个机会问一些其中的秘密,但傅天彪不愧是老狐狸,竟然什么都没有套出来,一时间,他陷入了烦恼。
就在胡展耀刚刚挂掉电话,一个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爸爸,傅天彪怎么说?”
听到女儿的声音,胡展耀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不少,充满溺爱的看了女儿一眼,和声道:“这老狐狸还是老样子,不到棺材不掉泪,死不松口!!”
说话的是胡展耀的女儿,胡嘉,今年二十七岁,现任刑警大队中队长,是一个办事干练的女警。
听了老爸的话,胡嘉拢了拢额边的发丝,低吟片刻,道:“爸爸,你说,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在静县杀死傅天虎,他们就不怕傅家的疯狂报复?”
胡展耀双肘撑在桌子上食指揉着太阳穴,没有说话,半晌才开口道:“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我最顾忌的还是这傅天彪手下那好几百个亡命之徒,个个好勇斗狠,身负命案。抓傅天彪不难,可是抓了,这些人失去了镇压管理,真要是乱起来,那问题可就大了。”
“只是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傅天彪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杀的还是傅天虎,如果不是下面的人报上来的,我是绝对不信的。也不知道这次究竟是铲除傅家这颗毒瘤的好机会,还是一场更大的风波呢,很难预料啊!”
胡嘉低着秀眉也陷入了沉思,她也知道,自从一月前爸爸上任,了解到静县的地下情况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除掉傅家,但是正如他说的那样,傅家将整个静县经营的跟铁桶一般,想要下手,谈何容易,各方面的利益纠缠在一起,处理起来十分棘手。
现在,傅天虎突然暴毙,胡嘉知道老爸从中看到了一丝机会,拔掉这颗毒瘤的机会!
胡嘉脑中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爸爸,前段时间,傅天彪的大儿子傅高龙被人废了,你说和杀傅天虎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显然,胡展耀也听说了傅高龙被废的事,闻言立马沉思了起来。
“爸爸,会不会是因为傅天彪知道了废掉傅高龙的凶手,然后让傅天虎去报复的时候,也被那个人杀死了?”胡嘉双眼一亮,如倒豆子般说道。
听到女儿的猜测,胡展耀不断点头,最后沉声道:“很有可能,傅家很可能得罪了什么人。先是傅高龙被废,再有傅天虎被杀,明显是有人在实施报复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傅天彪算是倒霉了!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只要傅天彪一乱,或许,我们的机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