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玄妙儿去娘家的时候，正好玄文涛和刘氏刚从老宅那边回来。

玄文涛两口子现在是隔天就去看看，因为马氏病重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村里人都知道了，虽然玄家老宅现在落魄了，但是毕竟是玄文涛的老父家，所以也是受关注的。

当然还有些人是为了看马氏的热闹，因为马氏的这些恶行村里也都知道，所以对她没几个有好印象的，对于她两次中风都没挂，不同人是有些不同说法的。

老人看的透的，他们不觉得是马氏的生命力强，也不觉得她是命好，能活下来，这么没有尊严的活着，看着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这样，这是对他的惩罚。

也有的人觉得，马氏是个不安分的人，就算是死了，都不会那么安静的死，他们也想看看马氏还能敢出来什么事。

当然人多的地方，自然是什么人都有，也有人羡慕嫉妒玄文涛他们家的，也有人想看看马氏能不能再折腾折腾，让玄文涛他们家也伤筋动骨一些，这村子现在都已经这么好，也未必需要玄文涛了，要是玄文涛不顺了，是不是别人就有机会了，要不然这村子永远是玄家一家独大。

这样的人的心里自然是丑陋的，要知道，要是没有玄家，他们这些人还要过着靠着几亩地维持生计的贫苦日子，过得好了，反倒有些人不满足了，胃口大了。

回了屋，玄文涛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叹气对着玄妙儿和花继业道：“你祖母真的能折腾，我看着那状态真的没几天了，可是还折腾着让你五叔写什么契约呢，我去的时候，你五叔见我去，赶紧把那些藏起来了，说是哄着老人开心的，我看可不是。”

玄妙儿问玄文涛：“爹，那珊儿不是在边上么？珊儿应该知道写的什么吧？怎么没跟咱们说来？”

刘氏苦笑着道：“现在珊儿变成了在厨房做饭洗衣服的，这几天都是你三个婶婶在你祖母身边伺候呢。”

玄妙儿也苦笑着道：“真的是用心良苦了，那我祖父呢？”

玄文涛叹了口气道：“你祖父跟她生活了半辈子，生了这么多孩子，也有感情，这人都要不行了，也陪着呗，加上那三个会做戏的，你祖父年纪大了，难免被他们哄骗着，不过那边人都要不行了，咱们也不好多言语。”

刘氏也道：“毕竟他们是夫妻，陪着应该的。不过我们去送一些补药汤品什么的，都是你五婶喂的，感觉你三婶的态度很冷漠，别人都算是上心的。”

玄妙儿对这个倒理解：“也是，我三婶这些年受的欺负最多，女儿走的走死的死，最重要是荷叶的事情，让她对他们都是恨吧。”

说到这，刘氏也是有感触的，点点头道：“是呀，所以这人啊，一辈子谁也说不清楚，只是自己少做亏心事，也省的自己后悔吧，希望临死前闭上眼问心无愧。”

花继业忽然来了一句：“我也很想知道，祖母这种人临死之前真的能安心么？会不会后悔？”

玄妙儿看着花继业摇摇头：“我觉得不能，因为祖母一直认为她做的是对的，她觉得为了她的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玄文涛却有点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她会后悔的，毕竟是她的一意孤行，让她的孩子过得并不好。”

这事还真的只有马氏自己能知道了，但是他们现在更担心的是玄老爷子，因为现在玄老爷子整天被马氏捆着，到时候不让他分家，不让他离开的话，怕是他过得也不会好，并且这人年纪越大，他也是越心软，毕竟都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