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问了一句马氏：“祖母，东院现在没人了？怎么房子也扒了？”

这不问不要紧，一问就戳到了马氏的心了，她这么多年对玄宝珠的死还是放不下，没人提起时候还好点，这被玄梦儿一提起，马氏眼泪的闸门是关不住了。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梦儿啊，你还不知道吧，你小姑没了，死在那边了。”

玄梦儿真的不知道，坐在炕上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发凉，因为自己现在坐着这个地方，这个褥子，就是以前玄宝珠的。

自己记得以前玄宝珠的样子，经常跟自己斗嘴，但是她们还是一起欺负玄灵儿和玄妙儿的时候多，现在自己还能想起来玄宝珠活着时候坐在炕上的样子。

她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祖母，你别伤心了，可是小姑好好的怎就没了？”

马氏又是一声痛哭，把玄宝珠的这些事絮絮叨叨跟玄梦儿说了一遍：“没了，我现在都忘不了你小姑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我这心里……”这没说完呢，抱着玄梦儿是嚎啕大哭。

玄梦儿听着玄宝珠的这些事，她是怎么都想不到的，因为怎么会这样呢？玄宝珠可是马氏的心头肉，当初说给自己的嫁妆多，其实是为了以后让自己帮衬家里，但是自己清楚，马氏的贵重东西都给玄宝珠留着呢，以前玄妙儿的亲祖母的那些嫁妆，可都在马氏这，马氏保证是都给玄宝珠的，玄宝珠长得不差，嫁妆多，可是最后沦落到给姜大梁那个歪嘴子做妾了，真是想不到。

当然马氏说的话，玄梦儿也不是全信的，因为马氏保证是吧玄宝珠不好的地方都隐瞒了不说的，当然这些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只是自己有点害怕而已。

她还是要劝着马氏：“祖母，别哭了，把身子哭坏了怎么好？”

马氏这听着玄梦儿的贴心话，哭的更厉害了：“以前你小姑活着时候，也是这样坐在我身边，什么事她都能哄着我劝着我，现在剩下我这一个老婆子，孤零零的，可怜啊。”

玄梦儿讲真觉得有点瘆得慌，她不太敢说玄宝珠的事了，当然现在她也有点蒙了，这么多年，这边就没有一点好事么：“祖母，家里怎么这样了？现在大伯家过得风生水起的，你怎么不让他给你们盖房子，给你开铺子，给你们钱？玄妙儿的手指缝漏出来一点，都能让咱们家过好的。”

说到这个马氏是一脸的绝望，她擦了擦眼泪，然后先看看周围，见玄老爷子保证没在屋才小声对着玄梦儿道：“梦儿，现在不一样了，只从那个死丫崽子落水没死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分了家之后，他们的日子是一天一天的变好，但是做的特别绝，就是不帮咱们，真是黑了良心肝烂**子的玩意。”

玄梦儿还是不能理解：“祖母，以前他们不是都听你的，就算是分家了，你们也是他们长辈，是爹娘，你们说话他们还能不听？不怕被人的唾沫淹死啊？他们家要是以后想走仕途，这不孝顺可是大罪。”

马氏这一声叹息更是长了：“梦儿啊，你是不知道他们家都奸诈狡猾啊，整天往这边给我们送吃穿用的，但是都是就够我跟你祖父尝鲜的，那肉一送就几片，从来不送料子，都是给我跟你祖父做好的成衣，反正就是你看他们大包小包的往这送，其实啥真的有用的没有，但是却混来一个孝顺的好名声，现在他们家的孝顺在镇上都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