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你们这来的还能有哪个张员外!”陈东珠闪烁其词,反正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哦,我知道了。”老鸨子想到才刚陈东珠提了个什么“庄子”,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是锦缎庄的张员外府上吧?我这就去叫姑娘出来?”
“去去,快去把你们这儿的头牌莺莺给我叫出来。”陈东珠终于吐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她忽然有些小小的期待,因为她一直不知道那位莺良娣究竟长个什么模样,现在就是要揭开谜底的时候了。
正在陈东珠为即将见到莺莺而摩拳擦掌时,老鸨子听了她的话却皱起了眉头:“张公子预定的是我们的如意姑娘。”
“呃,现在公子觉着如意姑娘不好了,要换你们这的莺莺姑娘。”陈东珠心想,谁管你如意不如意的,我只要打莺莺。
“这……如意可是我们这儿的头牌。”老鸨子有些迟疑,因为她们春风馆里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就是没有陈东珠口中的莺莺。就在这时一个龟公走上前跟老鸨耳语一阵,说是锦缎庄的人来接如意姑娘了,老鸨这下傻了眼,看了看陈东珠和碧桃,又看了看龟公,这锦缎庄不是已经派人来了吗,怎的又派了人?
老鸨子稍一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再看陈东珠时,脸上便没了好颜色,对她道:“我说这位姑娘,你是锦缎庄上哪位公子跟前的丫头啊?”
“少啰嗦,快点叫人。”陈东珠并不知道老鸨子识破了她的鬼把戏,还想继续装下去,却听老鸨子说:“我们这压根就没有什么莺莺,我看你今天是存心来砸场子的吧?”说罢老鸨子已是摩拳擦掌,身后头渐渐围过来几个壮硕的龟公,手里具是拿着武器,好像随时准备要干一架。
陈东珠纵使一身武艺也怕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带着个不会武功的碧桃,只想着先服个软开溜了。老鸨子见陈东珠衣着华丽,不像是寻常人家的丫头,不想惹事便没跟她追究,只对着她的背影骂骂咧咧。
陈东珠灰溜溜的往胡同里钻,这时见乌漆墨黑的窄胡同里停着一顶轿子,她稍愣了一下,随即便想从轿子旁绕过去。胡同里太窄,她侧身才能才能从轿子旁绕过,那时候恰巧是脸对着墙壁的,正在这时从春风馆里走出个醉醺醺的男人,他朝轿子的方向径直走了过来。
陈东珠忽觉肩头一沉,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已经被男人揽着肩头搂了一把,男人满嘴酒气在她身后含糊不清的说:“陈兄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走走再跟小弟喝几杯。”
“我喝你个大头鬼!”陈东珠气急,真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搂她的杨柳肩,摸她的小蛮腰,真是活腻歪了。说时迟那时快,陈东珠捉住男人不怀好意的那一只手,猛地一发力狠狠地给他来了个过肩摔。男子摔在窄窄的胡同里,身子撞在墙壁上,脸擦着墙壁往下滑,最后重重的倒在了石板路上。陈东珠见他倒下,翻身骑上去,举起拳头便是一阵暴打。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男子连连告饶,陈东珠看到那男子的长相,猛地停了手。
见女子停止了单方面的殴打,男子以为陈东珠原谅了他,可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陈东珠便又举起了拳头,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疼的他眼冒金星。男人不知陈东珠为何打他,就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若是再这样下去他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于是也顾不上面子,大声的呼救:“来人啊,护驾,护驾!”
听到男子的喊声,几名黑衣人迅速围了过来。陈东珠见那些黑衣人拔剑的拔剑,掏刀的掏刀,都不是好惹的,便停了手,拉着碧桃一路飞奔,大气也不敢喘,径直回了将军府。
“太子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请太子殿下恕罪。”为首的黑衣人躬身跪下。
“你们死哪去了!”李荇嘴角噙着血迹,右脸颊上擦伤了好大一块,他觉得自己破了相。
“额,属下该死。”黑衣人低头认错。事先是太子要去逛窑子嫌他们碍眼,叫他们滚远点的,结果他们真的滚远了太子却差点遇了险。当他们听到喊声急忙赶来时,却见太子被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按在地上打,因太子的武力值实在是太低,所以任哪一个黑衣人也没觉得陈东珠武力高的奇怪,到想着太子往日的怪脾气,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太子调戏良家妇女不成反被教训了,于是陈东珠逃跑的时候他们见太子没让追人,便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待命了,也没有去追那可怜的“被调戏”的姑娘了。
“哎呦,真是倒了霉了。”李荇被打的浑身疼,疼的他直抽气,想到刚刚陈东珠“凶恶”的模样便骂道:“如此悍妇一定嫁不出去,哪个男人娶了她都是倒了八辈子的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