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肖龙捏碎符印，消失在原地，但他的声音却飘荡在这片天际，传入凌飞耳中。

凌飞面色微变，顿时爆发出强横的气息，席卷开来，赤炎神剑红光爆闪，一道猩红剑刃陡然劈落在肖龙方才所处的地方，将地面划开一道深长的裂痕。

周身元力狂暴，隐隐散发出一股冲击力，时而平静，时而奔腾，肆虐遍野。

“啊！”

凌飞扬天怒吼，神情悲痛，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双眼逐渐变得湿润，两行眼泪再次顺着眼角划落。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十分难过。

看着这一幕，一旁的秋心很是惊讶，在她眼中，凌飞一直是个坚强的男儿，即便面对再强的敌人，他也从未流过哪怕一丝泪水，从不曾表露过一丁点的畏惧。没想到今日得知一人的死讯，竟然会像个孩子一样的哭泣，这是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人死不能复生，公子请节哀。”秋心走到凌飞身边，轻声安慰着。

凌飞微微闭上双眼，悲痛道：“秋心，我真该死，亲手放走了我的仇人！”凌飞内心十分自责，是啊，如果他要留下肖龙，后者完全没有机会捏碎符印的。

这一刻，凌飞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将来见到张巍和姚志后，他又如何面对两人。肖龙所说的很清楚，如果他说的是真事，那李惊圣就是为了救杨玉儿才牺牲了自己的。凌飞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李惊圣等人断然不会这样做，他心里有愧。

“秋心，李惊圣是为了救玉儿死的，你说我该如何面见张巍？”

凌飞语气沧桑，转身看向秋心，嘴角露出几分苦涩。

“公子，凡事自有定数，宿命本就如此，上苍已经注定每个人的命运，这样的情况是他本该有的结局。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我也能够看出，张巍重情义，即便届时他知道李惊圣的死讯，也不会责备少爷的。”不知为何，看着凌飞现在的样子，秋心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凌飞自嘲道：“他们口口声声的叫着我少爷，可我却什么都帮不上忙，反而是他们帮的我。秋心，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也很没用，听我一言，你还是离开这里吧，跟着我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万一哪天不小心把你也连累了也说不定。”

秋心轻轻摇头，道：“公子不要这样，秋心说过，自从当初在东域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已经连在了一起，这一生，不管公子你在哪里，秋心都得在哪，除非我死。”语气虽轻，却蕴含着浓浓的坚决。

“我……”

沉思片刻，凌飞还想再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凌飞和秋心一直在幻界境域中，期间遇到四个不要命的大汉，见秋心长相貌美，一时色心大起。

这四个家伙正好给凌飞出气的理由，其中三人全部惨死在他手里，还剩一个大汉活着，施展出全部底牌，这才重伤逃离，总算捡回了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