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挣扎几次没有挣脱，靠在叶轻寒的怀中放声大哭，倾泻自己的情绪。

圣人也有感情，大圣依旧如此，他们的情感轻易不会爆发，一旦爆发就是歇斯底里的，甚至是毁灭式的倾泻！

叶轻寒不断轻抚着梵音的后背，帮她化解怨气和煞气，低语安抚道，“我没怪过你，至于你的过错，你自己已经惩罚了，我也不再恨你，这一次我真的需要师姐帮忙，否则我们这次是真的没机会了。”

梵音浑身颤抖，整整一天都没有平复过来。

叶轻寒深知梵音的善良，这件事或许就是他对梵音的报复和惩罚，只不过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让她活着承受痛苦，死亡或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天一夜，梵音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对不起，来自灵魂的自责让她有些吃不消，逐渐昏睡了过去。

叶轻寒将其带出了圣墓，数个月后出现在圣主山。

梵音平复了心情，但是那道心魔迟迟无法抹掉，或许这辈子都抹不掉了吧。

梵音变得沉默了很多，当年活泼的她变成了冷漠寡言之人。

叶轻寒将当今局势分析了一遍，指着地上的布置说道，“师姐，如今圣棋尊还活着，通天和至圣也还活着，尤其是通天和至圣两个人，他们当年只不过是和无天两败俱伤，但是伤势都不算太重，我们沉睡或者自我封印了几十万年，而他们却潜修了那么多年，他们修炼的是仙法，我们无法确定他们现在真正的实力，所以一切还是得小心。”

梵音依靠着石头，有气无力的问道，“棋圣人还活着么？他知道真相么？”

叶轻寒点了点头，回道，“肯定知道，他知道我活着却没通知世界意识，而且也没有向世界意识报道，而是暗自躲了起来，可见他对世界意识已经有了防备，而且他又没有和我联系，选择和我继续作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走向联手了。”

“师傅他老人家……”梵音还寄托通天大圣能够回心转意，更希望叶轻寒不要怪他，却不知道真正的真相。

叶轻寒叹息一声说道，“师姐，你还不明白么？当初你对我出手，的确是为了天命，是为了苍生，不管怎么说，出发点不是为了自己，可是通天大圣和帝至圣者是为了自己，为了能够成仙，他们和你不一样，我可以不怪你，但是我不能原谅他们，而且他们如今甚至比我都要强大，你觉得他们会和我合作么？”

梵音捂着脑袋，不知所措，难道活过来了又要做另外一个选择，在自己的师弟和师傅中间再选择一次，选择再杀一个么？

这种痛苦的选择让她再次陷入崩溃状态，纤细的十指直接刺入肉内，金红色的圣血染红了战袍。

叶轻寒缓缓蹲下，拉着梵音的玉手，低语说道，“至于通天大圣，不用你出手，他这次回来不与我作对最好，若真要和我作对，我会让他死的痛快一些，绝对不会折磨他。”

“能饶他不死么？毕竟是他老人家养大了我，这一次我帮你，事情结束，我愿以命换他的命，可以么？”梵音期许的问道。

叶轻寒摇了摇头，这时候对梵音已经没了恨和责怪，她也是个可怜虫而已，第一次在天命以及苍生和自己面前选了一次，如今在通天和自己面前又选了一次，都是二选一，必杀另外一个，这种选择换做是自己，恐怕也无法选择。

梵音看着叶轻寒坚定的态度，只能将头埋在双腿间，默默的承受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