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为什么不要露儿?”流泪不算,竟然轻轻地抽泣起来。
晕死了,这是为你们好,不知道吗?才十七岁就被当作物品送人,全无尊严可言,难道还很受用?
“露儿还年轻呢,白浪竟然将你送人,这家伙太过份了。你放心,我会和他说的,让露儿将来嫁个好男人。”
“不!不要!露儿不要回去!彭公,求你了?”喃喃着,突然转过身子,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地,双手抱紧了彭磊的右腿,怎么也不肯松开。
“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
手足无措,怎么会这样?家里难道反而是火坑?
“起来啊,没让你一定要回去啊。你想留在这里就留下好了,是不是?不过我家里没有女人,你们……唉!说什么好呢?”
“奴家就是彭公的女人,求彭公不要赶露儿走。”还在抽泣着。
只能苦笑,想不到自己这个男人中的残次品,在这个年代是这么受欢迎。上次绢和竹儿把自己当成宝贝,这次这位白露mm更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至于吗?
“放心,我不会赶你们走的,你们住在这里,这家也不冷清了,是不是?不过……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总得有个理由吧?自己这房子倒真的比鱼族那些茅草屋漂亮、舒服,但是……
“彭公……”人是站起来了,不过眼泪就像那漏水的笼头,再也关不断了。
未语泪先流,够伤心的!那小小的身体里,积留了多少委屈?眼泪这东西还会传染,刚才还在开开心心地准备酒肉的另两位,此刻也是一把鼻涕和着一把眼泪,伤心得肝肠寸断了。
怎么了这是?老头子是一族之长,女儿就相当于公主、郡主,至少也是千斤小姐,哪里来的这么多委曲?
“彭公……族长之女虽然锦衣玉食,可以不劳而获。可是,生来就是一货物,卑贱尤胜贫女。若不是葛氏事败,岁未奴就是葛成之妾。彭公若是不要奴家,奴不知又会被送与何处。彭公多情之人,兄长怜惜露儿,为奴觅得这个好去处。奴不要太多恩爱,只愿彭公不弃。”
这话说得够伤心的!小脸微仰着,眼中满是乞求。
“这是什么世道,还讲不讲人权了?”话说出口才知道不对,这个时候欧洲那些文明人的祖宗或许还没有褪尽身上的白毛呢,人权这个名词还没有被提升到无与伦比的高度。
看来做族长也是要尽一点义务的,至少生出的女儿是随时用来送人的。当然,这种年代,女人完全是生儿育女的工具,另外还是男人泄精力的玩物。漂亮一点或许还能得到恩宠,若是长相过不去,命运一定很惨。
“露儿别哭,在我这里是不会有这样的事的。红药、叶子,你们哭什么?都快点去洗把脸。天冷了,应该多穿一点。”女孩们虽然都穿着棉袄,可是领子里空落落的,好像连毛衣都没穿。
要死了,又有点糊涂了!这个年代应该还没有明绒线编织技术吧。彭磊贼眼一亮——小时候看着老妈织绒线,自己瞎绕着好像也玩过,原理就是用几个竹签绕线。找时间倒是要好好回想一下,说不定能想出大概的织法。
“彭公收下露儿了?呀!太好了!”又是不顾一切地跳起,这下是猛冲入彭磊的怀里。这个年代还没有明钮扣,小姑娘这一激动,棉大衣的腰带也松了,露出里面洁白的内衣。十八岁,已经完全成熟了,该隆的地方隆、该翘的地方翘,细嫩的皮肤在炉火的映衬下闪着妖艳的光。这一刻忘乎所以,将小脸贴在彭磊的胸前,身子也恨不得粘到男人的身上,没有一点点羞怯。旁边的两位也很亢奋,没有男人抱,她们两个就相互拥着,抽抽泣泣、又是喜笑颜开,不知道究竟是笑还是哭。
猛咽了几口口水,拼命地告戒自己要克制,心却不争气地狂跳,脸一下子变得比炉火还要烫。
“露儿放手,我去看看壁炉上的水烫不烫。今天出了好几身的汗,身上臭死了,我要去洗个澡。你们不用客气,若是饿了就先吃,早点睡。明天我要去有熊族,路虽然不远,但是非常时期,或许也不会太平,今天就不喝酒了。要不,来一小杯就够了。”从小女人的紧抱中挣扎出来,彭磊狼狈不堪地逃走。
为了自己那未出世的儿女,也为了让竹女和绢享受生活,彭磊的家在那个年代绝对是级现代化的。屋里设计有专门的卫生间,专门的洗澡间,澡间的墙面还能加热,甚至还有模仿桑拿浴的蒸气炉。
彭磊同学设计的目标是在三九严寒时也能给小孩子洗澡。反正烧的是柴和炭,满山遍野都是,几千年后这里也没有因为他彭磊砍树烧柴而变成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