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兰在的。b自打听了说马女义们在被他抛弃下了的治下川“山的那些令人发指的勾当之后,图伽布就仿佛是一个突然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的病人。他不仅开始害怕一人独处,还更害怕黑夜。倘若没有亲随们的前呼后拥,他甚至就连在阳光普照的大白天里,都不愿意其实是不敢在街市和闹区“逛游”
很难叫自己跟马文义们的暴行甩脱干系。当然是图伽布天天肝儿颤的原因之一,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和恩麟在一起苦思冥想了好几天,都没理出个头绪来的更大的事情。那就是自打太平红军收拾干净了陕西的任武和白彦虎,以及马化龙的宁夏回军的那天起,他和恩麟患难与共的兰州,就与他们的大清朝廷完全失去了联系。
过去,来自他们的朝廷的要求他们务必要誓死捍卫大清国的一草一木的各种褒奖和示类的诏谕。恨不能一天就得送进兰州城来好几份,直看得他们最后都懒得再看。可现在倒好,诏谕再不来了,他们就好像是已经被朝廷彻底地遗忘了似的。
真是一旦失去了东西,才会发觉出它的真正价值啊。
所以,眼下的图伽布,那是从每一个他所碰上的人的眼睛里似乎都能看到一种充满了恶毒的仇视的目光。这令他实在是太感到害怕了。他真的是害怕这些人指不定会在什么时候,说不上会在什么地方,就敢真的冲他捅刀子、下黑手。
没有什么良心不良心的发现,也不是因为自己“擅离职守”而感到了某种的羞惭,当然也就更没有要誓死捍卫他的大清国的那种高桑境界,仅仅只是出于单纯地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图伽布的确是很着急地试图想劝说他的那位同僚恩麟大人,甭管是不是出于真心,都总得就马文义们的暴行,对兰州城内的官兵及士伸们,作出一个什么交代来。哪怕就是嘴头子上的咋呼咋呼呢。
对于图伽布所提出的,对于马文义这帮子无赖们尽管他们已经不能搞出什么实际的惩治手段来了。但是在舆论上,却绝对不能再输给了那些只吆喝,根本不玩儿一点儿实际东西的太平红军来,必须要发橄严厉声讨马文义们,并为在西宁等地死难的汉民们,举行一个像模像样的祭礼的建议,恩麟在左思右想之后。还是给予了否定。
恩燃有他恩麟自己的道理。
在他看来,既然已经管不了马文义们了。那就对马文义们所干出来的一切的一切,还不如都装聋作哑来的更干脆。因为不管怎么样,马文义们才是他为大清国守住眼前的脚下的这点儿家业的同盟军。
所以,对于恩船来说,兰州城内的那些官伸们即便是再有什么不满,再有什么怨言,那也根本不是大事。而要是真的惹毛了那些本就是桀骜不驯的回回们,才是塌了天的大事。
太平红军已经把马文义们骂的是猪狗都不如了,在这种情况下。咱大清要是也跟着咧开嘴巴一起骂的话,咱成什么人了?难道咱们倒跟那些犯上作乱的太平天国的逆贼们穿起了连裆裤不成?真要是这样的话,马文义们会怎么想咱们?京城那个年轻美丽的太后老佛爷又会怎么想咱们?
另外,京城的朝廷是很有些日子没有给他发过什么了,他为此也的确很头痛了些时候。但是想来想去之后,他还是觉得,他们眼下之所以暂时会失去与朝廷了联络,绝对不会像图伽布所担心的那样,是京城出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