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一声幽远悦耳的汽笛划破长空,随着汽笛声铁道的尽头蓦然喷出一股翻滚的白色的气雾。很快,伴着那一连串节奏强劲的机器轰鸣,以及车轮碾压钢轨所发出的隆隆声响,一辆浑身披满风尘的机车,冲出翻滚着的白雾,拖拽着十几节客货混编的车厢所组成的长龙,驶进了丰台火车站。
随着“哐当哐当”的最后几下响亮,远途而来的疲惫列车,发出一阵粗重的长喘,随即就懒洋洋地卧在了车站最南部的那条笔直的轨道上,静静地不再动一下。
位于列车尾部两节客车车厢的车门同时打开了,笑容可掬地出现在其中一个车门口的,是太平天国的政府总理郑南。
一眼瞅见站台上早已等候多时的迎接人群当中,居然还有正眯缝起一双眼睛惬意地望着他的杨秀清,郑南急忙迅速地跳下车,几步来到杨秀清的面前,一脸歉意地连连拱着手,“哎呀,秀清兄日理万机,怎么也亲来车站,实在是……实在是令小弟……”
“算啦,算啦,就别跟我来这套酸词啦,”杨秀清一面呵呵地笑着,一面拱手还着礼,“我忙啥啊,我看这日理万机的倒都是达开、海丰和你们这几个。说实在的,就是我一连气的睡过去十天半月的,咱们的国家也照样就像是这火车上的那些个轮子,该怎么转还是怎么转,啥都不耽误。”
“秀清兄啊,您这可是太过谦了。火车要想跑得快,那还不都得依靠车头来带?如果没有秀清兄您的带头,咱太平天国地这列火车又哪里跑得起来?诸位,我说地是吧?”郑南边说,边笑着向前来迎接自己的其他官员们一摆手。
“总理说的是!”
随着众官响起的附和声,杨秀清的心里升起一股甜甜的滋味儿。他扫了眼身边的众官员,呵呵一笑,“我说你们啊,还是都别使劲捧我地好,海丰老弟不是常说嘛,这捧得越高,那到时候可是要摔得越狠。我可是不指望着有一天会被摔得鼻青脸肿的。”
着话,杨秀清挽起郑南,边朝着出站的地下通道口走,边关切地问到,“这京汉铁路上的郑州黄河桥已然贯通了,一旦眼下地武汉长江大桥要是再贯通,整个粤汉铁路和京汉铁路就完全融为了一体,它的意义将是非同凡响地。怎么样,根据你这次的武昌之行,估计武汉大桥的建设还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完工?”
从当年光复了江南的半壁江山开始,在林海丰和郑南的积极倡导下,太平天国政权就高度重视作为现代文明地承载体的铁路地建设与发展。全国光复后,要在全国建立起一个四通八达的铁路网,更是写在了太平天国政府地重要议事日程之上。
继当初曾经以天京为中心地铁路网陆续投入建设之后。在十几万工程兵和新组建地铁道兵将士地努力下。由海州直通西北重镇兰州地陇海铁路又开始铺轨。
而以太平天国地新首都北京为中心地京汉(北京至汉口)、京(北京至州)、京库(北京至库伦)、京哈(北京至哈尔滨。这个时候地哈尔滨还仅仅是一个只有几个村屯地小镇。然而。由于地处北京通往珲和庙屯地铁路地枢纽处。哈尔滨成为了东北农垦兵团重点建设地城市)等几大铁路干线地建设。也几乎是同时投入了建设。
在此期间。作为共和国地总理。郑南虽然需要付出大量地时间和精力来协助杨秀清处理好那些繁琐地国务。但他却依然没有丢弃自己地本行。
在他地指导下。太平天国科学院地专家和学者们逐步建立和完善了一个又一个地新地科学理论。为共和国地科学研究和工业化建设打下了坚实地基础。
同样。面对黄河和长江这条阻碍太平天国铁路网建设地拦路虎。科学院地专家和学者们建立了一个又一个地功勋。在科学院地专家学者与铁道兵和工程兵将士们地辛勤努力之下。继前年地济南口黄河铁路大桥顺利建成通车之后。去年年初。郑州地铁路桥又交付使用。京汉铁路全面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