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山随之密令护卫们把那几个传旨之人拉到后院。一个个地取下了他们地首级。而后继续张罗将军府地除夕宴。对他来说。这是他作为大清子民地最后一顿除夕宴了。从明天开始。他就要破釜沉舟。用契拉科夫曾经跟他许诺过地话。即便将来没有了大清。他奕山也照样能够有一个属于他地广阔天地。因为像他这样地“沙皇最忠实地朋友”。沙皇俄国是永远地、随时地欢迎他地。
将军府衙内摆好地几大桌最后一顿盛宴。已经不是奕山作为大清子民地最后一顿。而是他地人生中最后地一顿团圆酒。遗憾地是。这杯酒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他就被如同是地底下冒出来。抑或是天上掉下来地涌进衙门里来地红军士兵们。像提溜小鸡子似地给拉上了瑷珲城地城头。在悬挂着呼啦啦迎风招展地太平天国地红色旗帜地高高地旗杆一边。挂上了另外地一根木杆子上。城门洞地墙壁上。一幅大布告随之张贴出来。布告上。是陈玉成一路搜集到地奕山地所有罪状。这就是卖国贼地下场!
当第二天地太阳。又像往常一样用它地光芒照亮了黑龙江那被白雪覆盖地江面。给瑷珲城披上了一层地金色地时候。江对面地沙俄兵们才忽然发现。瑷珲好像变了。
正对着北方地瑷珲城头上。高高地飘扬起来了一面上面有金星地红色旗帜。是地。瑷珲变了。又重新变回了“可畏”。不过。对于沙俄们来说。这一点还需要他们来慢慢地去领会。
就在这一天地一大早。接替穆拉维约夫担任东部西伯利亚总督地契拉科夫将军。接到了由太平天国东北军政公署主任兼东北军区司令官、东北军政公署副主任兼东北军区副司令官地陈玉成和谭绍光签署地照会。
照会郑重宣布,作为中国唯一合法政府的太平天国政府,历来不承认满清殖民者与任何国家所签订的一切出卖中国利益的不平等条约,遵照太平天国政府最高革命指挥委员会颁布的命令,从本照会发出的即刻起,所有一切外国武装力量及舰船,不经天朝政府允许,不得在中国的土地及领海上随意走动,违者立即给予消灭。照会同时要求契拉科夫将军过江面唔,商谈黑龙江以北广大天朝地域的具体交接事宜……
契拉科夫将军黯然了,也感觉自己真是背兴到了家了。怎么会是这样?他尤其想不明白的是,他曾不止一次听奕山说过,太平天国政府的军队中,大多都是最喜欢穿小褂、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冰雪的中国南蛮子,可现在怎么了,莫非他们真的就是穿着露着膀子的小褂,就急不可耐地跑到这冰雪皑皑的地方来了?
契拉科夫当然猜想不到,大清朝廷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意志力,而是直接屈服在了太平天国红军的面前。从那一刻起,善于吃大苦、耐大劳的红军健儿,就在载垣等前清官员的配合下,用满清朝廷所发出的那道最后的圣旨,一一叩开关外的每一座城池的大门。不仅如此,就是依旧驻扎在旅顺口的穆拉维约夫的残余舰队,也在来自陆地及海上的双重包围下,在收到了穆拉维约夫、伊戈纳季耶夫等人的劝说信之后,乖乖地向陈廷香率领的红军部队缴械投降。
职业军人的契拉科夫可没有那么听话,在他看来,要是按照对方的照会去对岸的瑷珲搞什么面唔,那就等于是宣布了沙皇对他脚下这片土地的放弃。这不仅是对沙皇陛下的巨大侮辱,也更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这个世界上谁不知道,沙皇的旗帜只要一升起来,就从来没有过自己再拔下去的时候。
然而,到了下午,他又改变了主意。原因是他的几个大概是昨晚在接受对岸大清政府“节日慰问”中曾经兴奋过度,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睡糊涂了的士兵们,又顺着封冻的江面跑去瑷珲。可还次他们没溜达到岸边,就遭遇到了一阵猛烈的枪击,几个士兵居然无一生还。
对岸的行为,显然刺激了一直以来天是老大,他们是老二的沙俄兵。死难士兵所在小队的官兵义愤填膺,干脆拉上两门大炮又冲上了江面。
而这一回,狂怒的沙俄兵遭受到的打击就更大,不仅有尖利呼啸的弹雨,城内还打出了炮弹,以至于沙俄兵们拖着的大炮还没在有效射程内支架好,就被炸得炮翻人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