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就是月初了,月初要出庭调解离婚,可是霍弈秋的父亲和母亲相继离世,这样一来,下周霍伯母要出殡,霍弈秋无法亲自到场,即便是如此,虽然可以让代理律师出席,可出于人道主义道德精神,如果在霍弈秋痛失至亲的情况下,一昧强硬的要坚持离婚,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无情无义?愧对从前霍伯母和霍伯伯对自己这么好?
清晨刚出来一丝阳光,就被天空中黑压压的阴云给遮挡,好像要下雨了。
杜若羽犯了难,她一脸纠结的凝视着坐在车中被烟味包围,一脸颓然阴郁的霍弈秋。
要是她现在和霍弈秋说记得月初按时出庭,就太没人情味儿了。
这又要忙自己母亲的殡葬,霍弈秋才刚刚担任霍氏集团的董事会主席,又要忙集团中的事情,还得顶着巨大的压力和丧母之痛,和集团内部的霍氏家族其他人勾心斗角。
杜若羽想想都觉得累。
再三纠结下,杜若羽决定,今天**霍弈秋提离婚诉讼的事情了。
“那个......你听到我说话没?我说你快回去收拾收拾。”顿了顿,杜若羽环顾四周,见到不远处有出租车,提起裙摆又道,“我也回去了,穿成这样还在外面乱晃怪奇怪的,霍伯母葬礼我会出席的,我先走了......”
杜若羽刚迈出两步,她惊觉自己裙摆被人扯住,回眸乍一看,竟是霍弈秋伸手扯住了她的裙摆。
她吸了口气,无奈至极。
“又怎么了?”
“我送你回去。”霍弈秋十分识相,直接打开了四扇车窗,通风散烟。
杜若羽身上没钱,要真打车的话,也少不了麻烦,所以她干脆没拒绝,上了霍弈秋的车。
“疲劳驾驶,你确定你可以?”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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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当霍弈秋载着杜若羽抵达灵诡他们家大厦的时候,短时间内暴雨倾盆,电闪***,天空中乌云密布,这天仿佛便是霍弈秋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暴雨莅临,黑暗笼罩。
“右侧车门下面有伞。”
霍弈秋看着外面倾盆而下的暴雨,疲惫嘶哑道。
他开的这辆车是劳斯莱斯,恰巧车门下面的暗格中有黑色雨伞,外面这种天气,下车不出五秒就能将人淋成落汤鸡。
杜若羽遵照指示找到了伞,道了声谢,匆匆忙忙就下了车。
回到家,杜若羽还是淋湿了。
惊喜的是秦庸竟然在她家,他刚起床,正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
见到她回来,秦庸笑的温柔如水。
杜若羽匆忙冲进卧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一份早餐已经放在了她的床头柜前。
“其实昨晚我想和你坦白的事情是,霍弈秋已经同意离婚了,但是他说有条件,月初前,必须随叫随到,并且离婚后一*间,不得公开离婚消息,必须保密,并对外声称**离婚,防止影响到他的利益,我答应了。”
杜若羽困的像条死狗,舒服的躺在床上,一旁,秦庸半倚靠在床边搂着她,听着她说着昨晚**说完的话。
他言简意赅,只会应了一个字:“好。”
“但是霍伯母走的突然,我今天没和他说记得准时出席离婚法庭的事情,我觉得人家都这样了,还是先别雪上加霜为妙,你觉得呢?”
秦庸半搂着杜若羽,嗓音微沉宁静,勾唇淡笑,“你做得对,理应如此。”
霍老夫人离世第二天,杜若羽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晚上才自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