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然去厨房帮拜无忧一起准备晚餐。

因为晚上聚在一起的人较多，所以饭菜也必须准备很多。

“小舅舅！你的大狗真漂亮，素素想和它玩。”

手里拿着比自己还高的扫把，素素蹦跶到了正在布置圣诞树的灵殇身旁，抱着灵殇的腿，指着不远处在和冥瑞兽大黑猫墨黑打架的阿鲁。

瑰丽的紫眸绝美而晶莹，灵殇闻声，蹲下身，抱起素素，清冽微哑的声线迷人极了，“那小舅舅以后把这大狗留给素素玩，素素就养它好不好？”

“嗯？妈妈说不能夺人所爱，素素就是喜欢大狗，想和它玩，舅舅要把大狗送我？为什么啊？”

素素虽然有时候娇悍嚣张，但是道理还是很懂的。

“舅舅今后可能照顾不了它了，它自己也孤独，你陪着它。”

说着，灵殇吹了声口哨，将阿鲁召唤了过来。

阿鲁是雪原狼王，正常的身姿也比一般的獒犬野狼大了很多，真正的形态，能够和灵诡那只死去的三头犬丑丑媲美，它帅气威武，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冰冷而桀骜，而对灵殇的忠诚，那是极致的。

灵殇的话音并不大，在充斥孩子吵闹声的家中，几乎被淹没。

可是，却还是被坐在破损沙发喝着红酒和宫司屿攀谈的蒋子文听到，被正在指挥孩子们打扫卫生的灵诡听见……

蒋子文背对着灵殇，听到这奇怪的话时，他深沉冷酷的寒眸深处没有任何波澜，可是捏着高脚杯的手，却不可见的紧了紧。

“殇儿？你有事？”

灵诡听到了自己弟弟奇怪的话，什么叫“以后照顾不了阿鲁”了？

“没有啊，姐，素素既然喜欢阿鲁，就给她玩。”灵殇粲然失笑，深藏所有情绪和莫名的遗憾和怅然，“我接下来有其他打算，不能带着阿鲁一起，还不如就养在你这。”

“……”灵诡没有多问，因为她看得出，灵殇并不想说，并且今晚是圣诞夜，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她也了解，灵殇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就告诉她实话。

阿鲁从前就极粘灵殇，因为灵殇自打灵诡复活后，就鲜少将它带在身边，所以阿鲁已经很久没见过灵殇了，它通人性，听得懂人话，感觉到自己的主人要“抛弃”自己，呜咽了一声，趴在了地上，用大脑袋不停地蹭着灵殇的手。

“别闹。”

灵殇低头，亲了亲自己的狼犬，然后一直闷声不响的陪着素素和阿鲁培养感情。

“小舅舅，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阿鲁，等你回来再把它还给你。”

“乖……”

圣诞夜的这顿晚餐，除了无天老祖，灵诡的父母，还有逝去的人没有到场，和灵诡熟识，亲如一家的人几乎都来了，大家围坐在饭桌上，有说有笑，在孩子的欢声笑语中，回忆着从前同甘共苦一起跨过的劫难，一起走过的坎坷……

他们第一次，人如此齐的聚在一起。

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毕竟沈霆君很快就要带着苑筱柔去美国生活。

冥界冥帝青乌元神没毁，附身在了凡人包老头的身上，这事儿也被冥界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