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殇哪去了。”
找来找去没见着灵殇,灵诡心底一沉,明白肯定是出事了。
“被忘了。”白斐然看似面无表情,但嘴角不经意的抽了抽,垂下眼,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了那背着他们站在一起的两个老头子,“忘在别墅了。”
白斐然和封锦玄你一言我一句的,将灵殇怎么被忘在别墅的经过讲了一遍后。
灵诡两眼望天,额角青筋若隐若现,沉默半晌后,爆发了。
“师父——!”火冒三丈的娇喝,“你是老糊涂了吗!”竟然能把灵殇忘记!“忘那儿了就不去带回来了吗?留他一个?他人呢?”
无天老祖身上穿着黑色貂绒大衣,沉闷的叹了一声后,觉得挂不住面子,阴沉沉的看向灵诡,刚想说话,身边的鸿钧老头就抢着开口,心灵祥和,慈眉善目道:“小诡儿啊,这事儿怪老祖宗,当然你师父也有责任,他没提醒老夫,他也有错!”
无天闻言,怒视鸿钧,“老夫就知道你嘴里放不出个香屁!什么事儿都得拉上老夫一起垫背!”顿了顿,怒气横生的朝着灵诡吼了回去。
“老夫和你鸿钧祖师岂是那种不上道的人!自然是预知有人会去救灵殇才没过去把他带回来!他自己的生死劫,老夫和鸿钧没理由替他去挡!小孩子家家的现在怎么脾气一个比一个大,你这是目无尊师!胆子肥了!走你!”
无天老祖的暴脾气可比灵诡的恐怖多了。
脾气一上来,二话没说,取下脚上穿的老布鞋,朝着灵诡脑门扔了过去,那速度,就连灵诡都没躲过去,宫司屿想替她挡也没挡住,“啪”一声,在灵诡的脑门上印下了一大鞋印子。
一瞅见灵诡被鞋子砸了脑门,鸿钧老祖在一旁心灾乐祸。
灵诡摸着额头,黑着脸,嘀嘀咕咕骂骂嚷嚷的,不让宫司屿碰,挥开了他伸来的手。
“我弟谁救走了?”
她表面上不疼弟弟,可心里也是在乎的,说白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嗯……蒋子文。”鸿钧老祖笑了几声就收敛了,正儿八经捋了捋自己倒竖的白眉,“放心!不会死,顶多受点伤,男儿家遭点罪没事儿。”
话是这么说,可灵诡还是不放心。
同父同母,姐弟连心,她几乎可以感觉到,灵殇绝没有像鸿钧老祖说的,只是受了点小伤,因为她出现了心慌和心悸的表现。
“你们等着,我回冥界看看他。”
倏然间又一次用冥珠打开了漩涡通道,灵诡一头扎进了通道中。
“我跟你去。”宫司屿拽住灵诡的手,尾随进入,莲莲也跟着进去了。
而白斐然见即,也准备跟着一起走时,却被鸿钧老祖闪身阻拦。
“男娃娃,你只是个凡人,你可不能进这通往冥界的通道,安安分分的,你们几个就陪老夫和无天在这等日出好了!听闻这帝国大厦楼顶的日出极美,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不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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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诡和宫司屿瞬间出现在了东冥界的冥府司大门口。
不知为何,整个冥府司都陷入了忙乱和莫名的恐慌中。
她立刻给蒋子文打去了一通电话。
“我在神医局,你自己上来。”
挂了电话后,灵诡拉着宫司屿大步流星的挤进了鬼满为患的金色升降电梯中。
当在神医局西医部的手术室中,见到了躺在冰冷手术台上,已经面目全非,满地是血的灵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