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慢条斯理的拿毛巾,擦拭着自己脏兮兮的纤纤玉指,火红色的女士西装就是她今晚的礼服。
一双冷眼勾魂的丹凤眼轻瞥淡瞄,斜眼注视着正站在她不远处的厉斯寒,眉目间流露出的可怕气场,让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说自己是废人,嗯?”
“浅浅……”
“说自己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要我照顾你一辈子,嗯?”
“听我说……”
“哦,给你十秒解释。”容浅浅笑盈盈的,但随着话落,她唇边笑意消失,转冷,黑脸。
“不离婚,不吵架,别离家出走。”
厉斯寒走近容浅,深沉醇厚的嗓音浸着不容反抗的威慑。
容浅无动于衷,瞄了眼手腕的钻石表,性感撩人,却透着高冷的烟嗓御姐音响起:“你还有四秒。”
“装的,为了绑住你。”厉斯寒深邃幽寒的眸光闪了闪,伸手,将容浅的柔荑紧握在掌心间,死死不放,“别气,别走。”
是个人都能感受到厉斯寒深深掩藏在眼底深处的慌。
似乎生怕容浅这个雷厉风行,敢爱敢恨的可怕女人来个抛夫弃家。
本以为容浅那火爆的脾气,会雷霆大怒。
可是。
容浅突然用她那撩人性感的御姐音,歪头,笑声荡漾,“喂,你这么怕我走啊?”
厉斯寒蹙眉,眸光冷厉,“我不叫喂。”
容浅闻言,高挑黛眉,眸光凌厉生冷,那股气势,如女皇。
就是容浅这么一个警告威胁的表情,让厉斯寒无言以对,服软。
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算了,你开心就好。”现在这个女人在气头上,必须让着她。
果然,容浅又恢复了妖艳勾魂的倾城笑容。
只是,那笑,未达眼底,根本让人看不透她心中所想。
“那么……你真的怕我走啊?”
“……嗯。”厉斯寒低声,沉沉应道。
容浅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她的长发,妖艳无比,伸手,掸了掸厉斯肩膀处的烟灰,又拿着手里的白色擦手巾,优雅而温柔的擦拭着厉斯寒英俊五官上沾染的脏污。
只是,她浑身上下,依旧透着一股让人俯首称臣的可怕气场,让人不敢轻易开口。
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性感妖笑,朝着厉斯寒道:
“乖儿子,妈妈不走。”
“……”
气的厉斯寒眉眼彻寒,却愣是咬牙隐忍,没敢惹这个他疼到骨子里的混蛋女人。
宫司屿见纪由乃受伤,而且伤的不轻。
整张脸都黑了。
她的淡紫色晚礼裙因不方便被扯破,只是伤口以下的裙摆处,淌下了很多血,看的宫司屿心口一阵揪紧难受。
幸好一起随行的消防小队,有人带了急救医疗箱。
宫司屿赶紧命人将医疗箱送来,蹲下身,亲自给纪由乃打破伤风和消炎针,然后在容浅的帮助下,简单的用纱布缠好包扎好。
缠绷带的时候,因为要将晚礼裙褪下,所以,宫司屿自始至终都将纪由乃整个圈在自己怀中,以防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