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起回了祖宅,至今也没说过一句话。
很显然,见到宮司懿带着母亲陆轻云回来,宫司屿心情顿时变差,那脸庞阴郁沉冷,寒如冰碴,让人不敢直视。
清心斋鸦雀无声,气氛很尴尬。
长辈们都不吭声,小辈们也不敢说话。
同时,纪由乃星碎闪烁的美眸,深深的望了宮司懿身后站着的一个黑衣男人一眼。
那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黑伞,可外头没下雨。
戴着墨镜,似笑非笑,齐肩发,瘦高而显得女气,但有喉结,是个男人。
他十指都戴着黑色的戒指。
指甲涂了黑色甲油,看上去邪气而诡异。
观察入微,心细如发的纪由乃发现。
宮司懿每说一句话,都会回头看那黑衣男人一眼。
只是由于角度问题,她看不到宮司懿的眼神。
“你母亲怎么了。”
问话的还是宫铭毅,宫立森自始至终不出声。
“离婚受刺激,精神失常,前几天摔伤了头,医生说脑出血。”
“福伯,添位,再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家人,既然来了,就吃饭。”
宫铭毅很开明,没多说什么,下令。
纪由乃和宫司屿他们那桌,小辈众多,刚巧离清心斋门口最近。
那宮司懿推着自己母亲陆轻云进屋,绕过他们那桌。
同桌的宫尤恩,突然捂住口鼻,用英文骂了句,又用中文道:“好臭的味道,你们没闻到?”
“闻到了,臭!”小犼很嫌弃的避开。
纪由乃也闻到了臭味,宫司屿蹙眉,必然是也闻到了。
很快,一股淡淡,像是东西腐烂的味道,在清心斋弥漫开来。
“怎么这么臭?”
沈曼青没胃口吃饭,将筷子重拍在桌,心情不佳,质问。
“奶奶,妈生疮,烂了,见谅。”
宮司懿意味不明的垂眸回答,眼底深处似在掩饰,很奇怪。
而他身后的那个黑衣人,在宮司懿要入座时,并未替宮司懿拉开椅子,这一举止,尽收纪由乃眼底。
“那是你新助手吗?挺酷的。”纪由乃突然冷不丁问了句。
宮司懿背僵住,诧异阴鹜回眸,看纪由乃的目光陌生而戒备。
冷冷阴霾的眯起眼眸,似敌视,回道:“是,怎么了?”
“没事啊,夸夸他,架子挺大,不帮你抬轮椅,不帮你拉座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助理呢,摆谱,牛掰啊。”纪由乃掩嘴轻笑,美眸泛冷。
“新人,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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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大家各自回了居住的宅院。
潇湘院中。
纪由乃和宫司屿他们几人,围坐在厅堂中,就是那房梁吊死过人的厅堂,宫尤恩和他爸妈说喜欢潇湘院,非得跟着住过来,也在。
纪由乃就像发现天大秘密似的。
拿根粗绳子,在吊死过人的房梁上荡秋千。
“我跟你们讲,宮司懿今天身后跟着的那个男人,有古怪,如果他是下属,是助理,那么推轮椅,拉座椅,理应管家福伯和那人来做,怎么都轮不到宮司懿这个宫家二少爷。而且宮司懿每说一句话,都会看那男人一眼,很显然,他是有备而来,防着点。”
“表嫂妹妹,你漏说了一点。”宫尤恩蹲在桌子上,“刚刚那股臭味,是尸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