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点我真是佩服,有一说一,绝不藏着噎着!
只是……
“三,三棵?”
我瞄了那棵被涂满颜料的树,“怎么……”
“很简单,你那帮哥们为了让你醒来就能看到最爱的枫叶,开始,在树上涂抹红色油漆……”
油漆?霍毅平着声阐述,“后因化学味道太重,庄少非就整棵树涂抹红药水,肖鑫同志,你说,五个月,需不需要三棵,这个月,树还没出叶子,所以用假叶替代,你醒了,也算
是间接减少了枫树伤亡。”
天哪!
我愣愣的,合着是红药水啊,就说这树怪异啊。
浪不浪费!
这帮哥们啊,大家真属性相同啊!
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儿来!
“肖鑫同志,你还有需要问的吗?”
“嗯……那大哥,你和庄少非是朋友了吗?”
没打架,霍毅还很平静,说感谢,应该是……
“不是。”
霍毅依然简洁,“我们不是朋友,但我欣赏他的坦诚。”
“哦……”
没在多问。
我还真挺认真在想,有大哥在,花卉公司不会有问题,三月份,天兰还没定为市花,我记着,是四五月的。
那就没啥大事儿,这么一看,哥们醒的还算是正好的!
“小柔呢?”
我能想到的还是霍柔,“小柔她……”
“准备出国。”
霍毅的脸色忽的发凉,“家里人知道她和庄少非分手的事,所以,我正在着手给她办理出国,你醒了,她月底就会离开。”
“出国?!”
我不解,“小柔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国?要去哪个国家?”
家人知道小柔和庄少非分手正常,这都过五个月了。
再说,那晚霍毅和庄少非不就谈这个么。
“阿根廷。”霍毅简明扼要。
“那么远?”
我讶然,“她去那干嘛?”
八十年代的确是有出国热潮,像霍毅这种能公派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迫于开放程度和z府财力,大多啊,都是靠嫁出去,想法很简单,在国外赚钱再少,也比国内每个月几十块钱多,穷则思变。
这年月,要想出国旅游啥的,普通人,想都不敢想,难得要命!
霍柔要是出国,我硬寻思寻思能理解,她这一和庄少非分手了,家里人肯定还会给她施压。
出去散散心也好,就是为啥要选择阿根廷啊!
21世纪坐飞机中转到那儿都得三十多小时,距离中国最远的国家啊,邪乎不?
“有亲戚。”
霍毅脸僵着,回的还是简单。
“那小柔她……”
我吭吭着,“她说要等我醒了再走啊……也是,她得让我见一面啊……她不能就这么走啊……贴心啊……”
哎呦,这五个月,真不是我一场大梦的事儿啊。